在彪悍,說不得就得叫人套麻袋。
外頭不管如何,總是驚奇喜慶更多些,然而落在魏國公的耳中,卻叫他驚怒交加!
他再沒有想過,魏燕青竟然要迎娶嘉怡郡主!
河間王府不是吃素的。從聖祖開朝以降,多少的王府數都數不清,百年下來,更多的就是落魄衰敗了,這裡頭能持續煊赫的並不多見,河間王府卻是其中之一。
河間王府雖然在京中沒有多少的根基,然而在東洲卻是一方土皇帝,東洲諸島那些土人甚至偏遠些的,只知道河間王府,不知皇帝的。這樣的王府若給魏燕青做了靠山,日後這個兒子就真的不可能再壓制得住了。
就算他想謀算魏燕青,也得問河間王與他那八個兒子答不答應啊。
那可是八個兒子!
魏國公一下就知道厲害了,這是魏燕青要逼死他的節奏。
他也想明白了,為何老太太竟突然叫他禮佛,不是為了叫他調養身子,而是在此時定了魏燕青的親事!
他一臉驚怒坐在佛堂外的小外間兒,手邊放著一碗白水。禮佛的時候怎麼能喝茶呢?
只是如今白水也能靜心,魏國公雙手顫抖,肺腑間越發生出劇痛,他知道這次自己怒極恐極,只怕這些日子的修身養性都化作了浮雲,然而面前卻努力忍住了惱怒,許久之後,看著跌坐在自己面前,也一臉呆滯的張氏,聽見她喃喃地小聲兒說道,“怎麼可能?郡主怎麼會看上他?不該是他痴心妄想?”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見張氏與自己說的話,魏國公滿腹的疼痛一窒,突然問道,“你知道他與郡主之事?”
“是呀。”沒有看見魏國公猛地通紅了的眼睛,張氏才想起來自己哀怨又進佛堂,忘了與魏國公說自己聽見的魏燕青的央求,便心虛地說道,“他求了老太太,只是我想著,郡主多貴重呀,怎麼……哎呀!”
就聽她一聲尖叫,竟是魏國公霍然站起,猛地掀翻了手邊的那個擺了許多東西的小案,只聽見無數東西被摔碎的聲音與小案落地的巨響,其中傳來魏國公的咆哮,“為什麼不與我說?!”
早知道此事,他一定能壞了這親事!
如今有了聖旨賜婚,就是鐵打的,再難轉圜了。
“我,我忘記了呀。”張氏滿心的委屈,本這些日子與魏國公兩人在一處很歡喜,誰去理會討厭的繼子呢?
“你!誤我大事!”魏國公看著愚蠢無能的張氏,不由想到聰明機靈的韋氏,想到韋氏,他心中又是一痛,又想到魏燕青若得勢,日後韋氏不定是個什麼下場,一手不耐地推開了哭著上前的張氏,大步流星就往老太太的房中去了。
他攜著盛怒而來,進了門卻猛地一窒,就見老太太處,一個彪悍高大的大漢正與一個柔弱眉目清秀的女子坐在老太太的對手,他的下手,坐了八個熊一樣的青年。
魏國公滿心的憤怒,見了這幾頭熊,猛地一涼。
“這是大哥兒的父親。”老太太見魏國公雙目赤紅,彷彿這麼多年是頭一次這樣動怒,到底是兒子,她心中一痛,卻想到魏燕青與他沒了的母親,目光復又清明起來。
見魏國公頓了頓,努力繃住了臉沉穩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便指著他與看過來的河間王笑著說道,“素來嚴厲,都說嚴父,想來我家的這個就是。”又與魏國公笑著問道,“身子好些沒有?不必再禮佛,忙你的朝政去罷。”
婚事求完了,兒子可以去朝中興風作浪了。
魏國公不喜嫡子,京裡是瞞不住人的,河間王妃柔柔地掃過,回頭對河間王微微一笑。
河間王一頭大熊化作了水,盪漾了一下,便哼道,“我家的女婿,還是更合適慈父!”
“不然我們看著心裡不高興。”河間王世子腦袋還是有點兒胖,顯然是被揍還沒有完全消腫,不過依舊霸道。
他橫眉立目的,知道的是來會親,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是要抄家。
這就是妥妥兒的威脅了,今日因是會親的大日子,因此如意幾個都躲在後頭,只有三房的長輩們在前頭會客。張氏依舊是在佛堂,今日會親愣是沒有人去請她。當然也無人去請魏國公,不是他走到前頭,都不知道。下頭坐著一臉溫煦的魏二夫妻。魏二對侄兒的感覺一直都不錯,見魏燕青娶王府貴女只有歡喜的,只有二太太面上帶著笑容,一雙眼裡卻十分的疲憊。
“二伯孃無事麼?”見二太太少見的萎靡,一臉笑都笑不出來的樣子,如意便偷偷兒地問道。
“別提了,前兒不是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