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對你的教導。”
見如意摸著尖尖的小下巴點頭若有所思,他便哼道,“肅穆端莊,不善言辭,才是江南徐氏最喜歡的女孩兒模樣。”
“原來是這樣。”如意用力點頭,也記得徐氏與自己說過外祖家中最重禮儀教養的,便認真地記下了。
她一定不苟言笑,做一個木頭人兒!
“這才是規矩,叫人誇讚的好姑娘。待日後你外祖母知道你是個端莊賢淑的姑娘,會更喜歡你。”廣平王世子滿意地理了理小姑娘的衣襟兒,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掠過,微微勾了勾,笑了。
他一笑傾城,豔壓群芳。
想當年世子大人知道肥仔兒要有個表哥跟過來青梅竹馬,幾夜沒睡覺,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不是想來京中書院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麼?完全沒有必要,回頭江南徐氏便偶遇了上京書院的一位才隱退的大儒,欽羨不已聘回來做了老師,教導家中有天分的子弟讀書。
這都有京中大儒了,何必千里迢迢往上京來,還小小年紀背井離鄉呢?大儒教得那樣好,教得叫人不忍離去,自然什麼表哥舅母的,也不必往京裡來吃苦,也是廣平王世子對肥仔兒表哥拳拳一番心意了。
愛屋及烏,急肥仔兒表哥之所急,才是對肥仔兒的真心。
至於錯過了青梅竹馬之後……手下敗將,不足為慮。
當然,還是需要防範的,不然表哥入京之前,怎麼就給魏九姑娘賜婚了呢?
禹王妃無奈地看著一肚子心眼兒的兒子忽悠淳樸的小姑娘,見她還拿這壞蛋做一個大大的好人,一顆心都撲在他的身上,那雙漂亮通透的大眼睛裡都是對這美貌青年的崇拜,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後含笑捧起手邊的茶來喝了。
她才喝了茶漫不經心抬眼,就見如意扭頭一臉狡黠地對自己吐舌頭,再看看笑容美豔隱有安心之色的兒子,微微怔了怔,心中想明白了許多,目中露出瞭然。
禹王妃心中安穩,叫丫頭們都不必在屋裡服侍,自己看了看天色,準備去看望兩個乖孫。
都是小兒女的情意,她何必插手呢?
如意不是傻瓜,難道看不出來楚離在忽悠她?並不是。
她不是看不分明這些,只是願意被楚離糊弄著愛惜著。
看出來了,卻願意做出被他騙,被他時時刻刻放在心中計較,這也是一番真誠的心意。
可見這小丫頭在她兒子面前,是從不吃虧的。
禹王妃笑嘆了一聲兒都是緣分,正要起身,就見外頭有下人進來,手中拿著拜帖。
禹王府這些年不好也不壞。說不好,實在是文帝不大喜歡禹王這個兒子還有昊日這個祥瑞的孫子,因此就跟拜年似的,每年都要下旨呵斥一下表達皇帝陛下對兒子孫子沒有忘記的高尚情懷。
禹王不得文帝喜歡,自然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文帝對禹王妃卻很不錯,時常誇讚這個兒媳不說,因雙胞胎的緣故,對楚白也越發和藹可親了起來,況這兩年楚峰在邕州剿匪接連大捷,很給朝廷長臉,文帝越發覺得禹王妃養了好兒子出來。
不是楚峰在邕州回不來,只怕憑文帝的喜歡,禹王府給二公子說媒的門檻兒都要被踏破了。
“是嘉怡?”禹王妃看著已經逐漸各自能給自己人生做主的兒子們,已經心滿意足,此時心情不錯地看了拜帖,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來。
她手中的是河間王府嘉怡郡主的拜帖,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河間王府與禹王府走動得並不親密,嘉怡郡主雖然與禹王妃從前在宮中見過,卻並沒有什麼親近的地方。
這般親熱上門,實在反常。
“是她?”楚離正一雙手掐著面前對自己討好賣乖的小姑娘的手說話,努力問她心裡是世子要緊還是堂兄要緊,逼得小姑娘都要哭了,聽了這個目光一閃,彷彿想到了什麼,只緩緩地說道,“到底是她的心意,母親請她進來就是。”
他目光瀲灩危險,不知怎麼叫如意猛地打了一個寒戰,卻只攬了這個腰肢柔軟的小姑娘往自己懷裡坐了,一雙鳳眸,便往門口看去。
禹王妃請人進來的吩咐才出去,不大一會兒,一個白衣窈窕,清麗脫俗的美麗女子,柔柔而來。
她擰著自己纖細的腰肢走路,擰到了呆了呆彷彿不認識她了的禹王妃的面前,羞澀地紅了半邊皎潔的側臉,垂頭說道,“給嬸子請安。”
“這是……”從前嘉怡郡主可不是這個畫風的呀,禹王妃還記得她彪悍地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