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胳膊。
俊美的青年突然覺得冷。
“若說廣平王與你突然親近起來的緣故,我還知道些。”廣平王世子十分喜歡魏國公府的肥仔兒表妹,送了好幾回東西,徐氏若還不知道,那真是死人。
“我聽說廣平王世子嘴巴不饒人,壞得很,又傲慢,以後小九兒是不是遠著他些?”有這樣性情的人,大多喜怒不定,今日是喜歡,明日沒準兒死在他眼前都不能叫他掀一掀眼皮。
況楚離心性涼薄京中頗有些毒辣等等的名聲,徐氏總覺得如意與他親近叫人膽戰心驚的,將心裡的不安與魏三說了,見魏三也皺起了眉頭沉吟了起來,徐氏便嘆道,“咱們家,哪怕日後分家出去,也並不會潦倒,何必攀附王族顯貴,戰戰兢兢不快活呢?”
與貴人親近是好,可是背後的苦楚也多,徐氏捨不得舍瞭如意去奉承貴人。
“你說的,很有道理。”魏三低頭看著歪頭純潔地看著自己的肥仔兒,摸著她的臉目光溫柔地說道,“只是若廣平王世子好心一片,咱們原也不該辜負了。”
“只看世子日後。”魏三見徐氏遲疑,便握了握妻子的手溫聲道,“他如今真心,咱們就該用真心回他。日後他撇開手去,咱們也不必扒著他這門富貴沒臉沒皮。只全瞭如今的這……”他抿了抿殷紅的薄唇,看了看胖嘟嘟一團小倉鼠一樣兒的閨女,嘴角抽搐地說道,“這一番兄妹之情,也就完了。”
關於廣平王與他傷心地評價他閨女紅顏禍水……
胡說!
他閨女明明只會幹辣手摧花!
第32章
魏三正在為表哥表妹一家親欣慰,張氏的房中卻暗無天日。
張氏呆呆地仰面倒在床上看著上頭的窗幔,身邊兒是啼哭的十姑娘,卻叫她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一個丫頭,生了有什麼用呢?
這些日子因太醫說這一胎是個兒子,在府中十分囂張的張氏只覺得嘴裡發苦。
魏國公聽說這是個閨女之後甩手就走了,抱都沒抱過這丫頭一下,可見在魏國公的心裡頭,閨女都是別人家的,只有兒子才是正經。魏國公走時張氏顧不得自己身子虛弱撲上去就抱住了魏國公的腰,哭著求他回頭多憐惜她們母女些,卻被冷冷地推開。直到此時,想到魏國公看向自己的厭棄的眼神,張氏都覺得自己還是在做夢呢。
當然,做的是噩夢。
想當年她與魏國公情投意合的時候,那個男人是怎樣用縱容的態度叫自己無拘無束的呢?
怎麼一轉眼,就變了呢?
張氏覺得傷心,身上虛弱得難過,只勉強抬手擦了眼角的眼淚,見自己的婆子一臉小心地進來,手裡捧著一碗藥,她不禁悲從中來,嚶嚶地哭著問道,“那混賬呢?!”
她如今渾身上下都沒有了鮮活氣兒,不僅是因魏國公的冷淡,還有自家倒黴弟弟給自己敗了的大家。想到自己的嫁妝銀子一下子就沒了大半,張氏心口都突突地跳,嚎啕道,“全沒了,全沒了!”
她手裡把著銀子才不慌,這沒了銀子,在魏國公面前竟都膽小了起來。
哪怕魏國公到了如今,連個名兒都沒給十姑娘取一個,張氏竟都不敢與之爭辯。
“太太別哭。”張氏還不知道自己不能生了,不然只怕投繯自盡的心都有了。這婆子臉上也憔悴得不行,見張氏哭著,急忙將藥放在一旁上前扶住她,不敢深勸,勉強柔了聲音說道,“銀子沒了就沒了,太太的身子骨兒不是比什麼還要緊?這還是月子裡呢,哭傷了身子,不說國公爺,就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不也得心疼?”
見張氏不哭了,她心裡鬆了一口去方才笑著說道,“有皇后娘娘做主,日後咱們什麼銀子掙不回來?”
“你說的對!”張氏本急怒迷了心竅,聽了這婆子的勸,目中一亮,抓著她的肩膀目光狂亂地搖晃著說道,“日後,日後我再生個兒子!有了姑母做主,這國公府都是我們的!”
到時候多少個二十萬兩沒有?張氏雖然也是豪族,卻並沒有魏國公府百年的顯赫積累,她初嫁進來的時候往後頭那一排排庫房去,差點兒叫裡頭的珠光寶氣給閃花了眼。想到那些財寶,張氏方才精神了一些。
生個屁!
這婆子心裡腹誹,嘴裡哪兒敢說呢?哄了張氏將藥喝了,給她墊了墊身後的枕頭方才急忙問道,“咱們十姑娘……”
“養著罷。”張氏初時不愛看十姑娘,只是到底是自己生的,如今好了些,便耷拉著臉說道。
“還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