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位軍師只有遇上真愛才滔滔不絕,莫非禹王與他側妃,就是軍師的真愛?
自古相愛相殺。愛得深沉,才想出這麼多的話來想要搞死對方,果然是有幾分道理。
宋金童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真愛,見韋妃嬌豔如花的臉上十分不快,忌憚地看著自己,便柔聲說道,“我記得側妃最喜歡說的就是一句眾生平等,因這話很得推崇,可是卻怎能說出殿下比別人尊貴的話來?”
見韋妃臉頓時就變了,宋雲焱便客氣地頷首說道,“口是心非?還是沽名釣譽?側妃如此,實在叫下官齒冷,一會兒,這話下官會叫人與眾軍將士說一說,想必王爺尊貴,大家都能理解側妃的一片真心。”
一個側妃舊年的話都能記住,果然是真愛。
武將們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頗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欣慰。
“你小小年紀,怎麼這般狠毒?!”韋妃算是知道厲害了,宋雲焱這是要扒了她的面子搞死她,還要動搖禹王與她在軍中的威信,頓時驚慌了起來。
“狠毒?下官的狠毒,側妃還未見過十分之一呢。”宋雲焱看著韋妃身子一軟,禹王痛呼了一聲就跟死了爹似的,便笑了笑,喃喃地說道。
他的目光落在大帳的入口,一個與韋妃生得九分相似,卻年輕得多的女子身上。她眼睛裡含著欲落不落的眼淚,滿含千言萬語,又帶著說不出的悲痛,總之兩隻眼睛裡全是戲地看著禹王與韋妃患難與共,片刻,禹王目光落在帳口,見了她面上竟猛地一驚,下意識地就要鬆開韋妃的手,然而這女子卻急忙含淚強笑,用力扭了扭頭,面上帶著幾分央求,之後又一笑,轉身出去了。
禹王面上存著幾分恍惚地看著她消失在帳外,知她心裡苦痛卻為了自己忍受著,就是不想叫自己破壞了他與韋妃之間的感情,越發憐惜。
那個女子,敬佩羨慕他與韋妃的夫妻情深,哪怕對他心存愛慕,卻不肯與自己有半點兒瓜葛,努力堅強地獨自生活在禹王住處的一個小角落,只天天看著自己就好。
她說,她來得晚了,他已經有了韋妃,所以她不能破壞了韋妃的幸福。
多好的姑娘……
禹王口中,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嘆息。
韋妃只覺得方才禹王的手一鬆,下意識地順著他怔怔的目光看去,就見帳外一個嫋嫋的身影逆著天光消失,目眥欲裂!
她不是個死人,自然知道禹王這是看中了這個生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不然這麼多年,不會強留她在身邊。
可是她又算什麼?!對她依舊真情,卻心裡有了別的女人?!
韋妃只覺得一口鮮血就在喉嚨中,氣血都紊亂了。
她連禹王的身體都不肯分給別的女人,可是守住了他的身,卻沒有守住他的心……
韋妃心裡生出了無盡的悲涼,只覺得自己難受得厲害,禹王的目光就跟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地捅在了她的心上,可是她卻只能裝作不知道,蓋因若自己但凡露出知道內情,這兩個只怕要不知忌諱。她心裡詛咒不知是哪個王八羔子把這麼一個狐狸精塞進了禹王身邊,自己便嚶嚀了一聲,叫禹王急忙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便含淚仰頭道,“王爺,我該怎麼辦?”
她都要死了,還看別的狐狸精!
“王妃別怕!”禹王握住了真愛的手,收回了目光準備回頭再去安撫那個女子,轉頭就與宋雲焱厲聲道,“誰派你來陷害王妃的?!”
“您王妃,如今跪在陛下殿下生死不知,哪裡又出來一個王妃。”宋雲焱見禹王對禹王妃的生死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頻頻冷笑,臉上便緩緩地沉了下去,淡淡地說道,“我若是王爺,便多積德,不然日後,只怕要與賤婦淪落進溝渠之中。”
他並沒有指名誰是賤婦,禹王雖然惱怒,卻並不是一個蠢人,自然不會把這稱呼給韋妃求來,然而如此,卻已經色變!
他正要開口,卻見外頭傳來馬屁的嘶鳴與叫嚷,之後眾多的腳步匆匆而來,數息之後,一隊風塵僕僕的人衝了進來。
當首一個是禹王殿下的老朋友了,笑眯眯的內監大人。
內監大人為了早日見到心中大英雄,跑死了三匹馬,風餐露宿,心裡都是大皇子。
此內監含笑對臉色突然微變的禹王微微頷首,也不多說別的,刷地就開了聖旨,對禹王笑呵呵地說道,“知道殿下來了這兒,奴婢就安心了。恭喜殿下,陛下並不打算要殿下的命。”
見禹王英俊的臉上驚疑不定,他這才叫眾人跪了,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