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把貴妃宮裡宮外好好兒是收拾了一下,不知帶走了多少人往牢裡審問,大皇子的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
沒有了宮中策應,文帝的訊息透不出來,魏國公自然把握不住文帝的喜怒。想到這個,他再想到韋氏女,便帶了十分的歉意與韋妃說道,“洛兒之事,實在是我們著了晉王的暗算!他毀我與洛兒的清譽,還是在御前,陛下因此……”
他想到韋洛那張與韋妃有幾分相仿的臉,看了看面前這個臉上帶著傷痕的女子,突然有些恍惚,只是立刻便收住了自己的心痛心道,“是我護不住她!”
魏國公一瞬間的僵硬自然在韋妃的眼中,她心裡咯噔一下。
打從叫大皇子嫌棄之後,另一個真愛也有些變化,誰不咯噔呢?
“我本以為,你,你……”左右侄女兒都死了,韋妃就算是與魏國公翻臉都沒啥用,她便掩面低聲哭著說道,“把我給忘了……”
聽見魏國公急忙在耳邊勸慰自己,她輕輕吐出一口氣來又互訴衷腸了很久,這才抬頭用可憐的眼神低聲道,“我如今,只能依靠你了……昊兒如今只是個庶子,玉碟都沒有上。那府裡頭禹王妃作踐我與昊兒,昊兒如今還病著,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放心,我絕不叫她好過!”魏國公才拿王鸞的姐姐做了文章,冷笑了一聲說道。
韋妃不許旁人在側,叫人在外頭守著,這屋裡空蕩蕩靜悄悄的,魏國公看著對自己露出一個梨花帶雨笑靨的韋妃,心中柔情似水。
“她這樣狠毒,都是報應!”韋妃扭曲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可疼了,咬著牙含恨咒罵了一下礙眼的禹王妃,見魏國公溫柔地看著自己,就跟看不夠似的,她目光一閃,方才有嗔怒道,“還有你那個侄女兒!”見魏國公疑惑地看著自己,她冷冷地說道,“一張嘴能說出天花爛墜!在宮中害了我一次沒完,又在家裡禍害我的清名,我家殿下心裡,只怕是要疑我了!”
“哪個侄女?”魏國公微微一頓,想到只有如意才能自由入宮,皺眉問道,“九丫頭?”
“可不是她!我知道她是你侄女兒,滿心好意與她親近,本就是因你的緣故。”韋妃為了如意這句話吃了多少耳刮子跟冷言冷語自己都記不清了,只覺得世間再沒有這樣心懷惡毒的丫頭,與魏國公告狀道,“說我是掃把星,還說我與你密會,冷嘲熱諷!你是她伯父,她寄居在你的國公府裡這麼多年,養條狗也養熟了,怎麼反咬了你一口!白眼狼就是她了!我若是你,定回去好好兒教訓她,叫她知道什麼是長幼尊卑!”
因與魏國公告狀告得很習慣,韋妃便越來越高聲起來。
“九丫頭從前看著還好,如今……大抵是有廣平王世子撐腰。”魏國公也覺得如意最近對自己比較古怪,眯著眼睛說道,“得志便猖狂。你放心,回頭我叫她給你賠罪。”
“不必賠罪,只叫她在殿下面前收回那些話,我就足夠了。”魏國公對自己從來有求必應,韋妃又覺得自己還是蠻有魅力的,一邊暗恨大皇子身邊的趙姬,一邊越發含著眼淚輕輕地說道,“就算為了你,我也斷斷不會與她計較。只是昊兒可憐,有了我這個沒用給他丟了臉的親孃,日後可怎麼辦呢?”
她抓著魏國公的衣袖流淚說道,“因他吃了這樣的委屈,我這些年都覺得虧欠他。”
“昊兒……陛下實在是無情。”魏國公看著在自己面前哭成了一團的女人,心裡就覺得難受極了,又想到楚昊,突然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
“若你擔心昊兒日後前程,不如……”他頓了頓方才試探地說道,“叫昊兒,娶了我家十丫頭如何?”
他想到如薇與嘉怡郡主十分親近,魏燕青雖然對妹妹尋常些,只是卻十分周到庇護,二房的魏燕來又與如薇跟嫡親的兄妹一般。魏燕來才高中進士,前程就在眼前。他心裡越發覺得好了,“十丫頭生得雖然尋常了些,只是身份尊貴。她幾個姐姐都是看著她長大,素來疼愛她。日後昊兒娶了她,豈不是一同親近起來?”
魏國公的姑娘都嫁得很不錯,日後能眼看著如薇吃虧?
有了如薇,楚昊後半輩子就不必發愁了。
韋妃心裡本就想著這個,聽了魏國公主動提及,便含淚問道,“不會叫你為難?”
“那是我的女兒,怎會為難。”魏國公便冷哼了一聲。
只是他這般皺眉冷哼的,臉上又有傷口裂開,忍不住疼得捂了捂臉。
“既然如此……咱們就是一家人,我與你能有今日,也……”韋妃見魏國公這樣乾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