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世間難尋的仙子一般的人物。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來做什麼?”嘉怡郡主哼了一聲,見楚離眯著眼睛看著自己,心裡腹誹了一下黏黏糊糊,便歪坐在笑起來的魏燕青的身邊。
為了彰顯夫妻之間是真愛,郡主大人還嬌滴滴地攬住了美人兒的腰肢……
如意眼睛都瞪直了,垂涎地看了一會兒自家堂兄那纖瘦優美的腰肢一會兒,這才咳了一聲一臉嚴肅地抱住了冷笑的楚離的手臂,正了正神色就將魏國公幹的那點兒破事兒給說了,說到最後便嘆氣道,“大伯父這做的什麼事兒呢?為了奪位,古往今來確實有許多齷蹉的事兒,只是對一個有身孕在身的女子動手,這是不是有些太難看了?禍不及妻兒,大伯父若對大哥如何,也只好說一句成王敗寇,女眷何其無辜?”
魏燕青秀美絕倫的臉上便露出淡淡的厭惡。
楚白是他正經的親表哥,王鸞是他表嫂,他怎麼會心裡不惱火?
“父親這是精神了,該尋些事做。”魏燕青優美的手指敲點在一旁光潔的桌面上,想了想便與嘉怡郡主說道,“表嫂這是無妄之災,咱們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去探望賠罪一二。回頭我去尋陛下,不會叫表嫂因此事被陛下厭棄。至於父親……”
他垂頭,長長的睫羽垂下,在皎潔的臉上落下淡淡的氤氳,有些冷淡地說道,“他既然這樣心疼韋妃,不如,更關心些才好。”
“更關心些?”
“我聽說大皇子待韋妃大不如前?”魏燕青笑若春風,撲面而來的溫柔和聲說道,“叫父親知道些,多憐惜韋妃些,只怕,還要更恨大皇子不知好歹,不知憐香惜玉一些。”
魏國公若看見自己心心念唸的心上人叫大皇子如此欺辱,還會不會對大皇子如今盡心?只怕要來一個“你配不上她把她還給我!”等等的戲碼,這才是真正的狗咬狗,魏燕青覺得大皇子與魏國公在韋妃麾下和睦了這麼多年,也該掀桌子了。
從前離得遠不能親近,其實大皇子與魏國公,神交已久了罷?
如意呆呆地看著十分溫柔的美人堂兄,覺得小心肝兒都在跳動。
這樣強悍柔弱的美人兒,真的很不多見,不過這個也算不錯了來的,又不會牽連無辜的人,叫如意頓時握著小爪子眼睛放光地叫道,“對!給他們自己找點兒事兒幹!”
“心機深沉。”楚離覺得這太兇殘了,跟自己不相上下,偏偏魏燕青風姿翩翩,跟自己在京中的風評簡直是天差地別。
廣平王世子就是蛇蠍美人兒,魏國公魏燕青就是謫仙誤落凡塵……是不是都瞎了狗眼?!
“多謝誇獎。”魏燕青微微一笑,一隻手撐著精緻的下顎,十分溫柔地說道。
嘉怡郡主雙手捧心,跟倒黴小姑子一起兩眼放光地看著這個美麗的青年,眼睛裡恨不能冒星星。
這麼美麗的青年是自家的呀……誰都不給嗷嗚!
郡主大人警惕地看了看對面的小姑子還有一個倒黴的美豔青年,急吼吼地說著“既然都說完了話就不要說了!”把兩個傢伙都丟出了門,自己跟個挑眉含笑看向自己,目光若春水一般瀲灩的美人兒給關在了一起,順勢撲倒什麼都不必說了。只如意叫人丟出門去,含恨瞪了很久關得緊緊的大門,見自家美人堂兄竟然都沒說再叫自己回去,頓時明白自己已經失寵,蔫搭搭與楚離一同去見老太太。
打從韋氏女死在老太太的春暉堂,魏國公就再也沒有來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樂得輕鬆,本不願與長子再有什麼爭執,且幾個孫女兒的婚事十分一個接一個的叫人忙碌,她便與二太太徐氏一起籌備新婚之事。
張氏早就又病了,蓋因魏國公前些時候休妻的話都出來,實在把個一心當魏國公是真愛的張氏給打擊壞了。若不是後來韋氏女死了,眼下是個什麼光景還不可知,如意本以為看不見張氏,可是進門,卻見張氏一身盛裝地坐在老太太的下手。
她久病,許久沒有穿鮮豔的衣裳,今日卻穿了一件百鳥朝鳳的蜀錦宮裝,頭上還插著幾隻璀璨的鳳釵,咄咄逼人的氣勢。如意見如玉垂目坐在老太太的身邊,臉色不大好看,便急忙走進去笑問道,“大伯孃今日身子骨兒好些?瞧著好精神呢。”
她坐在如玉的身邊,感覺到她握住了自己的手,不由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這才低聲問道,“八姐姐不高興?”瞧如玉的樣子,彷彿有些不樂。
“不過是聘禮之事。”如玉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
幾個姐妹幾乎是前後腳兒出嫁,張氏覺得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