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禹王妃刻薄府中姬妾的時候,也曾在大皇子身邊說過……
她覺得哪裡有些古怪,一抬頭卻見趙姬對自己意味深長地笑起來,不管趙姬是個什麼來歷,只是她與自己作對是真的,韋妃恨得眼睛充血,指著趙姬厲聲罵道,“好個挑撥離間的丫頭!你口口聲聲對殿下真心,前些時候殿下傷重無助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如今殿下好了,你倒冒出來繼續威風,不過是個兩面三刀,虛情假意的賤人!”
她在大皇子床前照顧得無微不至,趙姬卻不見蹤影。
她自然要提醒大皇子這個趙姬並不是真心。
“我哪裡忍見殿下那樣,在佛堂叩拜,請漫天神佛保佑,若能叫殿下安康,只拿了我的命去!”趙姬嗚咽了一聲,唱作俱佳地伏進了大皇子的懷裡。
韋妃瞠目結舌!
“好了,只你才這樣計較。”大皇子見韋妃搖搖欲墜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拍了拍懷裡把自己當做天神的趙姬。
想到這是這美好的姑娘頭一次與自己這樣忘形親近,若不是身上傷痛難名,他恨不能如今就與趙姬雙宿雙飛。只是眼下,他心中對韋妃這晦氣的說法還存了幾分在意,見韋妃消瘦,想到最近楚昊也病了,便緩緩地說道,“方才的閒言碎語,這一次我當沒聽到。只是你也要守本分,不要再叫我聽見同樣的話!”
什麼魏國公肝國公的,莫非叫大皇子扣綠帽子?
趙姬也躲得好。
她從未看到自己懦弱不堪的一面,從她再次回來看到的,依舊是一個尊貴威嚴的皇子。
“知道了。”韋妃與大皇子相處這麼多年,知道他這是對自己存了芥蒂了,心裡恨多嘴的如意恨得什麼似的,卻只努力裝作黯然的樣子垂頭說道,“我求殿下一事。”她頓了頓抬頭央求道,“我多年沒有回孃家去,如今與殿下有了昊兒,求殿下憐惜,叫我能與昊兒跟父親弟弟相聚幾日。”
她打從入京就覺得自己手腳被束縛,大皇子態度也變得不同起來,為求生機,她只能離了大皇子面前,自己籌謀。
“既然如此,就去罷。”大皇子無所謂,擺了擺手,微微一頓到底攬著趙姬走了。
韋妃怔怔地看了大皇子一會兒,扭頭往另一面去了。
如意可不知道自己才發了壞水兒就叫人知道了,正高高興興地抱著楚離的手與他一同回家。沿途遇上了一些賣小吃點心的地方,廣平王世子妃又買了一些點心蜜餞的開開心心往自己的嘴裡塞,一邊就滾在楚離的懷裡,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拉著他的衣襬眉開眼笑地說道,“今日出了氣,可開心。”
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小心眼兒有什麼不對,拿小腦袋頂著楚離胸口膩歪。
廣平王世子垂目摸著這個小姑娘的頭,覺得自己被她護著,別有一番不同的滋味兒。
覺得心裡暖乎乎的,就和這小姑娘的小身子一樣暖。
目中微微一黯,楚離輕輕俯下身去,咬著她白生生的耳朵低聲說道,“今晚好生犒勞你。”
這個……此話應該世子妃說來的,怎麼卻成了世子的專用呢?
“不,不必的。”如意有些心慌,急忙去看外頭,卻見一側的街邊正有一馬車擦肩而過。她從飛揚的簾子處看見了王鸞孃家母親的臉,只是那張臉上充滿了擔憂與驚慌,叫她忍不住詫異地拉著目光瀲灩的楚離的衣袖指著那馬車小聲兒道,“我瞧著這怎麼是往王府去的車?大嫂如今正有孕的,可不好生出什麼難過來。”
王家太太那臉色實在叫人太擔心了,如意總覺得心裡不舒坦。
楚離順著她白嫩的指尖兒看了一眼,卻並未多說。
他素來對別人家的事兒不在意,哪裡管得了嫂子的孃家人。
只是眼下正是緊要關頭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與如意輕聲道,“若有事,自然會報與咱們知道。”
如意覺得此言有理,便將此事揭過,與楚離一同回家。不必說拿著買來的點心與蜜餞刷了一下廣平王的好感值順便刷落了很多的金銀珠寶,如意只晚上自己動手已經很習慣地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拱進了楚離微微敞開的被子裡要睡覺,卻聽見外頭突然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之後便有個大丫頭在外低聲喚人。
她如今叫楚離養得也不喜歡有人往夫妻私密的房中來,便披了衣裳下床。
楚離默默給她穿了鞋,與她一同出去,卻見外頭廊下,正立著兩個有些驚慌的丫頭。
“王妃叫奴婢過來與主子傳個話兒,說是禹王府世子妃不知怎麼動了胎氣了,正折騰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