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一旁哭道。
晉王叫這個小姑娘給噁心壞了,目視楚離,叫他管著點兒。
楚離只是溫煦地看著如意,見她一邊哭一邊偷偷兒吐舌頭,不由微微挑起了自己的嘴角。
“可不是。前兒幾天沒進宮,朕還以為是怎麼了,誰知後頭才叫人跟朕說,你打了阿白一個好大的耳光!”
文帝嘴裡楚白跟小白菜也差不多了,吸溜著自己的鼻涕眼淚啥的,就對急忙磕頭請罪,可沒有方才的霸道之氣,誠惶誠恐般的倒黴蛋兒的大皇子嘆氣道,“也罷了,你既然不中意阿白,朕也不叫阿白在你面前礙眼!”見大皇子詫異抬頭,他便斂目說道,“叫阿白給你的什麼昊兒讓路!從今以後,阿白不是你的兒子了!”
“給你,你要麼?”老頭兒轉頭裝模作樣地問含笑的晉王殿下。
“若得白哥兒,兒子日後也算是後繼有人了。”晉王玉樹臨風立在文帝的身邊,意氣風發,與委頓在地的大皇子比起來,賣相真是不必說的。
文帝也覺得十分美好,又見楚白與欣慰的晉王彼此十分有默契的樣子,轉身與立在御案之側的魏燕青顫巍巍地吩咐道,“阿青可以擬旨了。”
“父皇!”大皇子大驚!
“左右殿下從前過繼過兒子,如今有經驗,該當當斷則斷,何必作態。”楚離在後冷冷地說道。
這句話肯定是諷刺來的,這要是叫外頭人聽見不得唾沫星子淹死大皇子閣下呀。前頭為了愛妾出繼自己的嫡幼子,這到了現在,為了叫庶子襲爵,好無恥地連身為世子的嫡長子都不放過非要過繼出去呀!
如意都覺得大皇子是出宮要被千夫所指的節奏,又見魏燕青此時已經蓋了印翩翩而下走到文帝的面前,那聖旨又快筆墨又都是乾的,就知道這聖旨不知預備了多久了。
蓄謀已久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了,世子妃覺得大皇子也挺倒黴。
要削他的是皇帝陛下,這還有什麼前途呢?
“日後,阿白這一枝,都歸晉王府,該為晉王世子。”文帝看都不看,將聖旨丟給了狂喜的晉王。
“多謝陛下!”晉王一步一步經營到了現在,終於走出了第一步,再心機深沉也忍不住露出狂喜,跪下重重地給文帝磕了三個頭。
“從前你給朕磕頭,可沒有這麼誠心。”老頭兒哼哼了一聲,看一旁一個圓滾滾的小姑娘睜著漂亮的的眼睛十分殷勤地給自己捧著帕子,仰頭哼了一聲拿了帕子擦眼睛,扶著身上泛著青竹清香的美人兒魏國公把自己扶到了御座裡頭。
因今日傾情演出也是廢了心血的,他抬了抬手,果然一隻小姑娘狗腿兒地捧著滋補的湯水來給自己,越發老懷寬慰,也叫楚白與晉王立在一起笑道,“從今以後,你們就是親父子!”
“父皇不可!”大皇子這回是知道厲害了,臉上變色!
他雖然很不喜歡楚白,可是不知為何,這個兒子不屬於自己之後,也叫他心中生出淡淡的失落。
彷彿……是他很篤定的東西,突然不再屬於他之後,那有什麼變得空蕩蕩的感覺。
且文帝這話也叫大皇子心中一驚。
晉王至今沒有娶親沒有兒子,因這個才叫朝中群臣十分顧慮不曾將他提議為太子,可是如今文帝將晉王這最後的短板都給堵上了。楚白這一枝歸在晉王的膝下,不僅是楚白一個,連楚白的雙生子都成了晉王的孫子。
一夜之間晉王有子有孫,比大皇子殿下還要富有,不僅群臣的顧慮沒了,這左看右看,都是晉王遠遠領先一大步的樣子啊!晉王這個傢伙自己風流倜儻地瀟灑過了這麼久,什麼都沒幹白賺了兒子孫子,怎麼就好事兒都是他的?!
“父皇罵兒臣什麼都好,只是……楚白……”
“你不是還有兒子麼!”文帝就很不耐煩地說道。
兩個庶子,這還叫兒子?大皇子被噎住了。
“您得回去告訴韋妃娘娘這個好訊息,她可是等了好多年呀。”如意轉著眼睛在一旁狡猾地說道。
提起韋妃,大皇子頓時臉上就不好看了,怒目如意,只覺得她這是在譏笑自己呢。
不過韋妃雖然不好,楚昊卻是自己多年真心疼愛的血脈……自己入京之前,也確實在為他籌謀。
大皇子目光閃爍起來,在心中權衡利弊,也把心裡那莫名的難過也勉強壓住在心裡。
“多謝皇兄慷慨。”晉王面容真誠地對大皇子傾身說道。
“聖旨既下,言出不悔,陛下的話可不是放屁!”楚離就在一旁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