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十分不爽,見如意心虛地看了看自己,往自己的懷裡拱,便冷笑道,“死到臨頭,還想翻盤!熱鬧看夠,該叫他去死!”他斂目翻看修長的手指,淡淡地說道,“他是不是太得意,忘了敗軍之將,是什麼下場?”
文帝到了現在還沒有治罪,不過是沒騰出手兒來,真以為皇帝陛下饒了他呢?
“敗軍之將,怎麼著來的?”如意急忙問道。
“當流刑。”楚離微微一頓,見如意嘴角抽搐,方繼續冷酷地說道,“天子犯法,與庶人同罪!”說到最後,很有些殺氣騰騰。
“流到哪兒去呢?”
“東洲不錯。”還記仇的廣平王世子還記得熊八妄圖撬自己的牆角,很陰險地說道。
世子妃默默地同情了一下可憐的熊八,覺得老實孩子就是被用來欺負的,只是轉頭就沒心沒肺地把熊八給忘記,見遠處大皇子又在眾人圍觀之中咆哮哭哭啼啼的韋妃,便忍不住低聲說道,“他如今這樣羞辱韋氏,是做給禹王妃看?”
知道正妃對側室心中有怨恨,因此就親自動手收拾側室叫正妃出氣原諒自己?如意被噁心壞了,一邊覺得韋妃活該,一邊小聲兒說道,“好想打他。”
大皇子這種東西,活著就是叫人噁心的。
從前的英雄形狀都不見,只露出了這樣一個叫人鄙夷的男人。
“那就打他。”從來都很順著妻子的楚離摸了摸她揚起的小腦袋,目光溫和地說道。
他涼薄的紅唇微微勾起,帶著從前不同的溫度。
如意眼睛就亮了。
“怎麼打呢?”那到底是個皇子,如意就十分犯愁地說道。
楚離只是冷笑了一聲,回頭指了指一側的幾個侍衛,那幾個侍衛便領命而去。待不大一會兒,就聽得禹王府門外長街之上的另一頭兒,突然傳來了凌亂的廝殺聲,之後竟是兩方各自不同的武人彼此捉對廝殺,彼此雙目都帶著仇恨地打成了一團。
這戰團在叫罵與廝殺之中緩緩往禹王府門前移動,不過眨眼就到了詫異的大皇子的面前,還未待大皇子回過神兒來,便已經被捲入其中!
韋妃的尖叫突然尖銳地在戰團之中響起來。
“殿下!”
“住手!大膽!”
“好啊,你是來給他們幫忙的罷?!”大皇子威嚴一叫,便有了光頭大漢一臉猙獰地一拳頭轟在了他的眼睛上。
“你以為我會相信如此拙劣之計?這是你的人,苦肉計想背後捅刀子?”另一個十分精明的傢伙,一腳就蹬在了大皇子的小腹之下!
“殿下!”眼見這兩個彼此仇視鬥毆,然更多的拳腳都落在捂住了下身縮成一團的大皇子的身上,韋妃嚇壞了,連聲尖叫,後頭還有幾個大皇子的侍衛被人攔住,竟不能解救自己的主子。
狂風暴雨不知過了多久,待韋妃已經呆滯地跪坐在了地上,方才見眼前豁然開朗,方才鬥毆的趕在五城兵馬司趕來之前盡皆散去,韋妃這一刻才慌亂地發現,自己只顧著尖叫,竟忘記看人家的臉。
皇子被襲是件大事,只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馬如今正好兒歸西城侯府顏家管著,如意她紅梅姐夫顏三公子還是這隊的頂頭上司。
帶頭的小隊長用關切的臉殷勤地把鼻青臉腫渾身都在抽搐的大皇子運回了馬棚後頭,拍了拍手,回去述職去了。
大家都很費心地找了,只是沒找著……這可怎麼辦呢?
如意眼瞅著大皇子昏迷不醒地被抬回去了,想到這廝方才被打得慘,頓時就開心了,拍著小巴掌快活了一下,這才又忍不住與哼笑一聲的楚離擔心地問道,“會不會叫人查出來,牽連方才那些人呢?”
雖然大皇子被打很快意,可是如意並不想因自己的快意叫方才動手的人被緝拿落罪,若是會變成那樣,還不如世子妃親自動手往大皇子的臉上抽呢。她心裡擔心極了,抓住了楚離的手。
“你以為那是什麼人?”楚離知她心中純良,並不是任性妄為的人,忍不住心中生出幾分憐愛。
“什麼人吶?”
“海匪。”
“什麼人?!”如意的聲音頓時拔高了!
“嘉怡有個表弟名為簡滄海,海匪出身,麾下都是無法無天的貨色。”
簡滄海當年被收編之後,手底下這群海匪就都歸在了河間王的軍中,那叫一個禍頭子攪屎棍啊,除了簡滄海那是誰都鎮不住的。不過河間王妃卻不大高興孃家大好前程,已經封了伯的侄兒手底下有這種拖後腿的傢伙,本想塞給兒子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