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時便傲然地說道。
他目光閃爍地看著風華正茂,生得英俊落拓的晉王,見他一臉虛偽笑容,也藏住了自己的心事。
晉王如今還沒有子嗣,冀王才成親就算有兒子也年紀小,他父皇膝下諸皇子之中,只有他的兒子年紀漸漸長成。
這就是好處,就是他手裡的優勢,就算晉王如何賣力折騰,沒有兒子……文帝的心裡,只怕也要嘀咕一下。
朝中穩定都仰賴皇子後繼有人,晉王沒兒子,這是最大的硬傷,也是朝中朝臣遲遲不肯擁戴他的原因。
“走吧。”心疼地摸了摸韋妃為自己仗義執言因此被抽腫了的柔嫩的臉,大皇子目光憐惜,抬眼,冷漠地看著這個庶出的弟弟。
當年一個在後宮掙命的小可憐兒,竟然也在他的面前抖起威風來!
“開了側門叫大皇兄過。”晉王對大皇子微微一笑沒有半點芥蒂,扭頭吩咐道。
“你!”大皇子見他還是叫自己走側門,頓時大怒起來。
“這是父皇的意思,要麼大皇兄就不要進京,要麼就走側門。”晉王見楚昊已經抓著大皇子的衣裳叫“就走側門昊兒好累”“車上不舒服。”,越發漫不經心地翻看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語氣輕柔地說道,“大皇兄自己決定就是,做弟弟的,怎好為兄長決斷呢?”
他笑容英俊飛揚,充滿了期待地看著大皇子,彷彿很期待他很有骨氣地不進城,不過大皇子怎麼會叫他的狼子野心得逞,冷笑了一聲,叫車往側門去了。
“下官告退。”簡滄海總算是圓滿完成了嘉怡郡主的任務,不會被逼得再去當海匪了,笑眯眯地抬手說道。
晉王對他沒興趣,擺了擺手,帶著人跟著大皇子的車後慢悠悠地去了。
大皇子見晉王不急,他冷笑了一聲愚蠢,卻命車越發快速地往宮中去了。
他這樣的狀況,十分悽慘落魄,自然是不肯這樣回去家中損了對文帝效忠的舉動的,命車到了文帝宮中,他努力自己翻身下車,滾到了文帝的御書房前的巨大的漢白玉鋪就的廣場上,頓了頓,見韋妃與嚇壞了的楚昊都跪在自己身旁,努力提起一口氣將額頭碰在地上大聲道,“兒子給父皇請罪!”
他一個頭一個頭地磕在地上,將自己的額頭碰得頭破血流,然而也知道此時不是嫌疼的時候,越發專心磕頭起來。
韋妃抿了抿嘴角,跟著自己的丈夫一同磕頭。
整個廣場之上傳來砰砰的磕頭的聲音,不知多少的宮人與內監指指點點,大皇子心中充滿了悲憤與丟臉。
就算是他這樣請罪,還身上帶著傷勢,可是文帝的御書房,卻沒有一點的聲音。
寂靜無比,彷彿對他置之不理。
大皇子不知道文帝是沒聽見還是對自己依舊存著不快,又不敢停下,磕得眼前直冒金星,只在撐不住了,伏在地上猛地咳出一口帶著血塊的鮮血來。
他日夜不停被送入京中本就勞累無比,又磕頭磕得暈頭轉向,本就虛弱的身體幾乎到了崩潰的界限。
“殿下。”韋妃心疼壞了,見大皇子用力地喘息一雙手青白得可怕,她忍不住嗚嗚地哭著,彷彿是在控訴,彷彿是在刨白自己的內心,抱著懷裡跟著哭的楚昊痛哭道,“殿下在邊關兢兢業業,都是為了君父,不是麼?如今為了家國重傷加身,卻恐叫陛下為自己擔心惱怒,一片的孝心誰能明白呢?別人不說,只我心裡難過極了!”她伏在顫抖的大皇子的身上哭道,“忠君愛民,只因遠在邊關無人知,這些都要抹殺麼?!”
一旁的楚昊,也跟著哭得傷心極了。
“父皇,兒臣請罪!”大皇子聽著韋妃的哭訴,目中微微一亮,用更大的聲音叫道。
御書房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只是許久之後,一扇門開了,出來了一個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兒的內監來。
依舊是對大皇子愛得深沉,念念不忘的老朋友。這位內監大人走到了抬頭警惕起來的大皇子的面前,抹著下巴笑了笑,這才笑眯眯地說道,“陛下叫奴婢出來說一句,殿下您這聲音忒大了點兒,吵得人睡不著覺呢。只安靜地跪著,想磕頭也是好的,就是不要大聲嚷嚷,就算想哭……”他陰陽怪氣地看著詫異的韋妃說道,“也默默流淚,不然舌頭,您就別要了!”
楚白的兩個兒子在裡頭睡午覺呢,這兩顆小糰子那是文帝心裡的最愛,大皇子不開眼吵醒了,文帝不宰了他就怪了。
“父皇在休息?”大皇子一怔。
“陛下看摺子呢,日理萬機,哪裡能休息呢?”內監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