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給你做臉,我覺得挺好。”廣平王妃護著兒媳婦兒,指了指外頭與兒子哼道,“叫車去!”
今日冀王大婚,看在冀王從前行事十分端正並無劣跡,廣平王妃還是願意給個面子的,況趁著冀王大婚,她還能把自己的嬌嬌嫩嫩的小兒媳婦兒給宗室勳貴女眷不露痕跡地帶著出來走動,日後再出門,也都熟悉不會尷尬。因這個,她回頭理了理如意頭上嘩啦啦作響的一串珍珠步搖笑道,“別聽他的,好看!”
“母親也好看。”廣平王妃素來英姿颯爽,如意覺得喜歡極了。
“我可比不得年輕漂亮的美人兒。”廣平王妃眉飛入鬢,笑著抹了如意的尖尖的小下巴一下,拉著如意往冀王府去了。
今日因是冀王大婚,哪怕冀王因張皇后被廢因此被連累地位一落千丈,文帝也對他冷淡起來,不過到底是皇子,是親王,因此禮部並不敢怠慢,皇子大婚的禮儀都十分鄭重。還有臨近冀王府的幾條街都被封了,王府之外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只是如意探頭出去看了一眼,見冀王府外大多不過是尋常的車架,王府宗室的朱輪華蓋車少得可憐,就知道宗室對冀王如今頗為冷淡。
知道捧高踩低是人之常情,可是如意卻還是忍不住為冀王難受了一下。
“咱們來了,比幾個落魄王府宗室來了強百倍。”見如意目光黯然,廣平王妃就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又覺得如意赤子之心十分難得,便攬著她柔聲安慰地說道,“廣平王府做出關切,叫人看見才是體面。你這個舅舅……”她嘆息了一聲方才說道,“也是為母所累,為人倒是不錯,咱們不必看陛下的眼色冷落他。只要咱們王府對他親近,旁人就不敢小看了他。”
“舅舅一直對我很上心。”如意扒在車窗看了一會兒,見勳貴來的也不多,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也好。”
見廣平王妃詫異地看著自己,她斂目板著自己的手指喃喃地說道,“陛下屬意晉王殿下,我都看明白了。若七舅舅再門庭若市,那才是害了他。”就算晉王再有心胸,可是若冀王被人擁戴仰慕,誰心裡會喜歡呢?不如甘於平淡,或許還有更好的一段人生。
廣平王妃見她想得明白,摸了摸她的頭嘆息道,“陛下看著糊塗,每一步都沒有走錯。”
文帝把長公主嫡女嫁給冀王,自然有他的用意。只怕那時文帝還存著考量冀王是否有為皇的心胸,將這樣血脈尊貴的女孩兒嫁給他,若能即位,那尊貴的女孩兒也有資格做皇后的寶座。可若是不能為皇……流著長公主血脈的這個冀王妃,就是冀王最好的庇護。能夠護住他的生死。
廣平王妃從前看不明白的,如今越發看得分明,也得嘆一聲文帝實在是聰明極了。
如意卻只是懵懂地點了點頭,鑽進了婆婆的懷裡一路就進了冀王的王府。
王府之中也是滿目的喜慶大紅,來往賓客下人頗多,廣平王妃護著如意一路往最裡頭的正殿去了,就見裡頭已經端坐了幾位華麗雍容的女客,這幾個滿目高華尊貴不與外頭的女眷相同,還帶著幾分凜凜的傲慢。
如意目光所及竟泰半認識,都是自己大婚的時候跟著廣平王妃進來過的宗室長輩女眷,便跟著婆婆一同走過去。她如今正得盛寵,文帝連續召見賞賜宗室裡聞名,雖然年紀小又嬌滴滴的,卻並無人敢小看她。
且廣平王妃抱臂在一旁看著呢,就算如意不得寵,尋常也無人敢與她冷眼。
如意卻謹守晚輩的禮儀,彼此拜見,坐在廣平王妃身邊一臉明媚地微笑。
她沒有見到張氏的身影,顯然這位大伯孃是病沒好的節奏。如馨幾個都是未出閣的女孩兒,也不合適出現在這裡,她心中鬆了一口氣,就見廣平王妃摸了摸桌上的茶遞給自己,急忙接了對她歪頭一笑。
廣平王妃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大腦門兒,婆媳相得的模樣實在叫人看了心裡發酸,一時屋裡寂靜起來,許久之後,方才對面有一個生得有幾分美貌的圓臉貴婦,與一旁的女眷笑指如意與廣平王妃笑道,“瞧瞧這婆婆,心疼兒媳婦兒什麼似的。”
“你日後得了心肝兒,想必也該如此。”廣平王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做婆婆的,就該知道威嚴,豈能與小輩肆意說笑。”那貴婦便臉上一沉正容說道。
這麼一副規矩的模樣,如意遲疑地看了她一會兒,很久之後才想起來,這位在大婚的時候露過一面。
是江夏王妃來的。
這也是久仰大名的老朋友了,如意就一笑,放下茶歪頭無辜地笑道,“母親愛惜我,我心裡感激仰慕得緊。且母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