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抬頭,見如意並沒有不願意的樣子,臉上有些鬆動,之後忍不住輕聲問道,“她住得很開心?”可不開心麼,魏六姑娘如今還記得寧榜眼是哪根蔥呢?
被冷落了好久,榜眼大人忍不住尋上門來。
“進去不就知道啦?”如意笑眯眯地看著這英俊的青年,據說這位榜眼大人已經入了翰林,雖然沒有狀元耀眼,不過因素來沉穩只知道幹活兒不知誇誇其談,很得了幾位老大人的美譽,都認為是個踏實做事的人才來的。如意雖然在翰林沒有啥好朋友,不過也有人多少知道寧非與如意堂姐定親,與她提起套交情來的。
她上上下下打量寧非,就感覺這青年彷彿多了說不出的氣質。
彷彿成長起來,可以做一家之主的可靠感覺。
“進不去。”寧非垂頭說道。
“你是六姐姐以後的夫君,只跟護衛說一說就進去了。”又不是魏國公,誰會攔著呢?
“傷了她的名節。”到底沒有成親,又是在京外,這大刺刺地來尋如馨,若叫人知道,該說如馨放浪了。
“所以寧願揹著人爬牆頭?”這可真是偷偷兒的不叫人知道呀,如意感慨了一下寧榜眼有心,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覺得自家堂姐也算是沒心沒肺了,莫非這離了這麼多日都不想念?
還是不是真愛了?
世子妃自己一日都跟自家美人兒離不得,可膩歪了。
如意請寧非入車擋住他的臉,一邊命人趕車往莊子裡去,一邊忍不住有些小八卦地問道,“紅梅公子如今可好?”
紅梅公子婚事上沒競爭過自家木訥一生孤的堂弟,黯然遠走治療情傷去了,實在可憐極了,如意在心裡八卦得不行,兩隻眼睛亮晶晶地問了一句,就見寧非默默地坐著,許久之後方才憋出一句來,“還好。”說完了這個,這個不善言辭,或者說在如馨之外女人面前都不善言辭的青年,死死閉上了嘴。
“多日不見,一會兒見了六姐姐,您只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六姐姐想得吃不下飯……”覺得自己是戀愛聖手來的,世子妃巴巴兒地教導起來。
寧榜眼恨不能捂耳朵,只覺得魏九毀人不倦,默默地離她坐得遠了一些。
世子妃才沒見這傢伙不識好人心呢,眉飛色舞地自己爽了,又看楚離,見他對自己鼓勵頷首顯然認為自己說得很好,又看寧非的棺材臉,見這廝沒有什麼表情,默默地懷疑了一下如馨的審美,哼了一聲小聲兒說道,“今日不聽我的教導,日後,日後追悔莫及,我再不會理會的!”
她扭頭,偷偷兒側目,見寧非這傢伙竟然還敢暗中鬆了一口氣,頓時大怒,恨不能威脅一下。
“多謝你。”一旁廣平王世子的眼神太有穿透性,寧榜眼為了消停,不得不屈服在淫威之下。
他說了這句,見車已經停在了一處別宮門口,急忙跳下車就跑了,跑了兩步因不識路有些尷尬,只是聽到了裡頭傳來了女孩兒們嘻嘻哈哈的笑聲,其中更有自己日思夜想的聲音,不由快步進去,就見如馨正爬在樹上,猴子一樣勾著一根樹枝去勾上頭的一朵漂亮的花兒。
還未待寧榜眼吐口血出來,這姑娘自己呼啦一聲往下一跳,從高高的樹上跳了下來,把花給了雙手交握花容緊張的如眉。
如眉清媚的眼都是後怕,抱著花兒眼淚欲落不落,目光朦朧多情。
寧非沉默上前,站在如馨的身邊。
“不怕,啊!”如馨摸了摸如眉的一頭柔軟的青絲,見她對自己含著眼淚嫣然一笑,也歡喜起來,這才看見默默抑鬱的自家表哥。見寧非沒有什麼表情,因這表哥素來沒有什麼表情,她也不在意的,一臉驚喜地問道,“表哥怎麼來了?”
她到底還知道羞澀,臉兒一紅,之後咳了一聲兒,見寧非默默去看如眉手中捧著的花朵兒,便笑嘻嘻地說道,“表哥覺得好看?只是這樹太高了,我還是不要再爬了。”
能給妹妹摘花兒不能給未來夫君摘?
世子妃都感到寧榜眼很受傷的心了,捂著心肝兒可憐了一下,也不理會這幾位的愛恨情仇,動身往裡頭去了。就見穿過了一個不大的小殿,又是一個小小的園子,裡頭傳來了黑狗崽子的開心的叫聲,如玉如薇兩個都在,她拉著楚離的手急忙過去,與如玉笑道,“八姐姐精神頭兒不錯,可見是這莊子養人呀。”
她看如玉彷彿還有些異樣,心中一動,試探地問道,“八姐姐知道了?”
“四姐姐來說了。”如玉帶著妹妹們與一個叫人欠了八百萬的廣平王世子坐在園子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