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卿道。
“就是五色鈴,夫君,這毒花如何可解?”
飛雪心裡約摸有了答案,但她仍舊抱著一絲期望,希望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種植之人的血”劉少卿沉吟道,怕她心裡難過,他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無聲的安慰著。
“果然如此”飛雪喃喃著,劉少卿的回答猶如一盆涼水將她從頭澆到腳,心寒到發顫。
一時無話,只有她刻意壓制的抽泣聲,和止不住顫抖的肩膀。
“雪兒……”劉少卿無奈得嘆了聲,將她抱上來,心疼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時也,命也,雪兒你不必難過”
“怎麼能不難過”飛雪將大半張臉埋在他懷裡,輕輕抽泣,聲音悶悶的傳來,她心裡為大表哥難過。
劉少卿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他不懂該怎麼安慰她,甚至他不知自己該以何種情緒面對大哥,自打五年前飛雪出事,他就封閉了自己,對家人他選擇了疏離,一直到飛雪出現,他麻木的心才再次擁有感情,他默了默,溫聲道,“不哭了,嗯?”
尾音上揚,透露出他的慌張,她一哭,劉少卿就拿她沒轍,飛雪擦了擦眼淚,也不期望從他嘴裡聽出什麼好話來,她吸了吸鼻子,“我要去護國寺幫大表哥燒香祈福”
“好,我陪你去”劉少卿將她摟緊。
“不用了”飛雪在他懷裡動了動,“明日紅梅難得有空,我和她約好了一起去,你藥鋪還要忙,就不用陪我了”
“也好,早些回來”
展紅梅陪著,劉少卿也放心,他鬆開飛雪,趿拉了鞋下床吹滅了蠟燭,一時間,整個屋子陷入了黑暗。
……
飛雪一大早起身,身子還有些泛酸,這幾日夜裡,劉少卿總歸要好好折騰她一番才能肯罷休。
就如同小娃娃要糖,要不到心滿意足的糖還會耍賴。
飛雪梳妝打扮的時候,如喜瞧著鏡中飛雪越發紅潤得臉頰,不禁笑道,“自打小姐和姑爺成親以來,這臉色就愈發好看了”
飛雪從鏡中剜了她一眼,隨手從梳妝盒裡拿了枚步搖插在髮間,“如喜你這嘴是越發胡說了,我尋思著該替你找個婆家”
“小姐”如喜哎呀了一聲,漲紅了臉,“如喜再也不敢打趣小姐了”
飛雪淺淺一笑,見如喜眼中含春,打趣道,“怎的,春心蕩漾了?你可藏著小心思不讓我知道?”
“小姐,你就別打趣如喜了”如喜眼前突然出現了陳洛的影子,她不好意思,一跺腳,假裝去收拾東西。
如喜很少有忸怩的時候,飛雪故意逗她,“誰啊?我替你做媒呀”
“我的好小姐,你就快別問了,再不出門,展捕快了就等急了”
飛雪見她害羞,也不再問,簡單用過早膳就出門了。
到了約定的地方,展紅梅果然已經等在那裡,一如既往的紅色勁裝,雙手環劍,熱情洋溢。
飛雪款款走近,髮間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展紅梅聽到聲音,回過頭,飛雪道,“紅梅,讓你等久了”
“也不久,我也才剛到”
展紅梅心不在焉的說著,眼睛緊盯著前面的鳳來閣,飛雪以為她還有任務在身,便說道,“紅梅,你可是要事纏身,若脫不開身,我和如喜前去便可”
展紅梅沒答話,噓了聲,拉著她藏了起來。
步搖晃動著擦到了飛雪的臉頰,她摸了摸被步搖打到的地方,順著展紅梅的目光看去,鳳來閣的二樓雅間內,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三五個人影。
飛雪凝神看去,詫異的看到了劉少敏的身影,她訝然道,“少敏他怎會在此?”
聽到劉少敏的名字,展紅梅氣極敗壞道,“那天殺的,一逮住機會就往煙花之地鑽,鳳來閣……竟是些胭脂俗粉唱無病呻吟的小曲兒,有甚好聽的”
她氣不過,抽身就往去逮他,飛雪慌忙拉住了她,“紅梅,還是算了吧,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就這樣闖進去,少敏的面子往那擱”
展紅梅恨鐵不成鋼的回頭看她,“要是你夫君也在裡頭你該如何?劉少敏這天殺的不回衙門就光顧著在裡頭鬼混了,我……”
她氣的說不出話來,甩開飛雪的手就往裡衝去,飛雪喚了她一聲,怕她又和少敏起爭執,忙追了上去。
進了鳳來儀,就有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著腰走了過來,見了穿著官府的展紅梅喲了聲,“稀客呀,什麼風把廊城赫赫有名的展女捕刮來了,我鳳儀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