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寨中人?你和官兵勾結想害我性命?”
楊震表情猙獰,雙手成爪勾起,隨時有攻過來的打算,劉少卿置若罔聞,如松挺拔的立在那頭,除去那張醜陋的臉龐,他的一切都和這個寨子格格不入。
他揹著手,把玩飛鏢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
劉少卿注視著他,掀唇說道,“楊震,知實務為俊傑,放聰明點,還能留你一條全屍”
“狗屁”楊震啐了一口,仰頭大笑,笑到最後,他低頭牢牢的盯著劉少卿,“你算什麼東西,今日叫你有命來無命回,來人”他厲聲喊道,聲音急促。
偌大的寨子寂靜非常,樹影晃動,劉少卿將飛鏢夾在兩指,準確無誤的往右手邊擲去,一聲悶哼過後,又恢復了寧靜。
劉少卿冷冷道,“多虧了你自作聰明,調離了寨中一半人,我才能這般輕鬆的帶走陸小姐”
寨中老三老四被調走應對官兵,老二老五又常事不著寨,寨中只留若干小嘍囉,對付起來可謂是不著吹灰之力。
楊震臉色驟變,他緊盯著劉少卿的舉動,伺機而動,他怒喝一聲,五指成爪,疾步朝劉少卿襲來,“我要你為我弟兄陪葬”
“聒噪”
劉少卿冷聲吐出兩個字,輕巧閃躲,抬手抵擋楊震襲來得爪功,不過三個回合,楊震便敗下陣來。
劉少卿的一招一式乾脆利落,手腕翻轉迫使楊震沒有迴旋的餘地。
楊震額上汗水直流,他咬牙往後躍起,躲開了劉少卿的攻擊,足尖發力,進了兵器庫。
劉少卿實在不想多管閒事,又怕後患無窮,抬步追了上去。
兵器庫內有他們繳來的各種兵器,建造之時他們並未多想,庫內一眼見底,並無藏身之處,楊震還未觸到長矛就被劉少卿隨手握住一旁的長鞭纏了手。
楊震抵手反抗,電光火石間,劉少卿動作迅速的將粗長的長鞭禁錮著楊震的雙手。
楊震咬牙切齒,抬腳抵抗,一來一回,只聽一聲慘叫,他被生生折斷了腿。
……
楊震一干人等,被捕歸案,被擄的人皆平安回了家,陸家誤打誤撞的將方子期當成了陸芊秋的救命恩人,執意要將女兒許配給他,一來二去,陸芊秋竟芳心暗許,與方子期生出了感情。
而陳洛來去無蹤,自風波亭一事之後便不再現身。
劉少卿不願再起不必要的事端,一路疾行,回了廊城,再回廊城,飛雪好不容易逼迫自己忘卻的不好回憶又湧上心頭。
紅牆黑瓦,門匾上斗大的劉府兩字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過往的一切都是真的。
而她竟然自願回到了這個家中。
心口一緊,飛雪深吸一口氣,在劉少卿的帶領下進了劉府的大門。
也不知是誰喊了聲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回來了,老夫人在文孃的攙扶下一路小跑而來,身後跟著黃氏和許姨娘。
不過幾月,老夫人要比從前來的蒼老的多,步履蹣跚,已顯老態龍鍾,髮間清晰可見的添了不少白髮。
飛雪停下腳步,她突然有些不想面對她們,劉少卿察覺出了她的慌張,溫柔的捏了捏她的手,寬大的袖子遮住了倆人交握的手。
飛雪輕咬下唇,她的小臉有稍許的發白,老夫人在她面前停下,握著柺杖的手激動的發抖,“奶奶的好雪兒,你可回來了!”
她想來牽飛雪的手,被飛雪不動聲色的閃了過去,好雪兒三字聽在她耳裡只覺刺耳,她別過眼,不去看老夫人發上的白絲,她怕自己會不爭氣的忍不住出聲喚她。
老夫人面上有一絲痛楚,她喃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奶奶怪想你的”
飛雪內心慌亂又矛盾,從小爹孃的悉心教誨讓她明白自己不敢如此擺臉色,嫁給劉少卿更是她義無反顧的選擇,只是真當一切擺在她面前,她真的無法做到毫不在意,她也無法當沒事人一樣笑臉相迎。
她慌張的嗯了聲,求助的靠向劉少卿。
身邊嬌小身子依賴的靠著他,劉少卿垂首,看向飛雪略顯蒼白的側臉,薄唇緊抿,他對老夫人道,“奶奶,孫兒回來了”他頓了頓,“一路上舟車勞頓,又遇上了不少麻煩事,孫兒和飛雪稍作休息再向您請安”
整整五年未能聽到孫兒講話,老夫人異常激動,柺杖往地上擲了擲,發出咚咚的響聲,她抖著嗓子,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孫兒,你帶飛雪去歇息,請安這事不急,不急”
相比於老夫人,黃氏要顯的淡然些,她上前扶住老夫人,目光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