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想。
“是,福伯”飛雪堅定道,“娘,這事飛雪有錯,粗心大意著了他的當,損失銀兩是小,若是出了人命就真的無法回頭了”
“可你爹很是信任他”黃氏臉色微沉,為難道,“別說是你我,就算老夫人去說,你那固執爹也不見得聽”
飛雪沒再說什麼,黃氏見她沒了聲響,將筷遞到她手裡,“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趁還熱著趕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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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硬著頭皮又撐下了一碗飯,兩碗雞湯,吃的太飽,險些吐出來,原本想在府中散散步,消消食,奈何膝蓋太疼,只好打消。
如喜這才後知後覺的瞧出她的異常,遂扶她回房,讓她坐在羅漢床上,微微曲起膝蓋,撩起兩條腿的褲管。
撩到膝蓋處,皮肉相黏,飛雪吃疼的咬牙忍著。
兩個膝蓋又紫又腫,上頭破了皮,出了些血,如喜道了聲天哪,手忙腳亂的去打了熱水,浸溼手絹為她擦拭傷口。
如喜邊擦邊心疼道,“小姐受了傷,怎麼一聲不吭?”
語氣裡有些責怪的意思。
“哪有那麼矯情啊,你不記得我們當時第一次見面是那副場景了嗎?”飛雪歪著頭看她為自己處理傷口,語氣淡淡,好似受傷的不是她。
“當然記得”
擦乾淨飛雪的膝蓋,如喜又去拿藥,飛雪覺得上次劉少卿給她的藥挺管用,就讓她拿了那瓶藥。
如喜扒開瓶塞,到了點到手心裡,為她抹藥,繼續道,“不光記得,還記得很清楚,那日我隨著一群小丫鬟在嬤嬤的帶領下來到阮家,小姐當時就躲在樹上,我走過時,小姐正好倒掛下來,沒想到和我碰了個正著,小姐生生跌了下來,摔了兩顆門牙”
一想到當年調皮的自己,飛雪不禁笑了笑,“從那以後,那些壞小子就叫我漏風小姐”
“是啊,一轉眼,小姐都嫁人了”如喜恍然若失道。
“怎麼了?我都嫁人一個多月了,你這才有反應啊”飛雪打趣道。
如喜撇了撇嘴,幫她放下褲管,坐在下面的腳踏上,“我是在為小姐抱不平,今日劉老爺的臉比閻王還恐怖,我差點沒被嚇得半死”
見她泫然欲泣之樣,飛雪屈指在她額上輕輕彈了彈,“瞎說什麼,你何曾見過閻王的臉了”
“我是沒見過,但想著也就差不多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