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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扯住飛雪耳上的紅色流蘇耳墜,狠狠一扯。

耳上傳來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飛雪驚撥出聲,防禦性轉過身,捂著耳垂。

“小姐,你怎樣”如喜大呼,拋下抱了一懷抱的布匹,扶住飛雪因為疼而微微拱著的身子。

因為疼,飛雪咬著已經失去血色的朱唇,顫抖看著面前之人。

突然攻擊她的是一個蓬頭垢面,滿身髒汙的乞丐,他光著一雙沾滿爛泥的腳,他用勁之大,硬生生的將飛雪的耳墜扯了下來,耳墜在他汙黑的手心中捏的已看不清顏色。

飛雪記得這個乞丐,是她和黃氏上街之日遇到的乞丐。

許姨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臉色蒼白,抖著嗓子央求路人,“求求各位,幫我們報官”

周圍有人將他們圍了起來,只敢竊竊私語,不敢上前。

如喜被嚇的哭了出來,她用手絹捂住飛雪流血的耳垂,語無倫次道,“小姐,怎麼辦,怎麼辦,你的耳朵流血了”

“我沒事”飛雪輕輕推開如喜,安撫著,面前的乞丐顯然是有備而來,當日那令人恐懼的一眼,她仍記憶猶新。

站直身子,她道,“請問,你這是所為何事?”

飛雪初來駕到,並沒有得罪任何人。

“飛雪別說了”許姨娘怕那乞丐又瘋性大發,急忙撲將上去,捂住飛雪的嘴巴便吩咐身後的隨從,低聲說道,“快,去請少爺來”

許姨娘身邊的小丫鬟也嚇得不敢動,得了令,抖著身子就要往人群外走,乞丐看到眼疾手快的將她抓了過來,摔在地上,口中喊道,“劉家的人一個都不許走”

小丫鬟被嚇哭,當真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了。

“劉家的人什麼時候得罪的這個瘋子”

人群中有人叫道。

“天曉得表面光明磊落的劉家暗地裡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有人落井下石就是無人報官。

“劉家的人一個都不許走”

乞丐又重複了一遍,緊握在身側的兩隻手越握越緊,他咬牙切齒的緊盯著飛雪,憤恨的將手中的耳墜扔在地上,突然朝她衝去。

第10章 嬌妻第十問

展紅梅甩著掛在腰間的鵝黃色香包,踩著墨黑的官靴,吹著口哨,照舊在街上巡邏,經過一處買油登的攤子,她停了腳步,雙手往攤位上一撐,“怎樣?今天可有人來找茬?”

她本就生的極高,身上穿著的嶄新官服更襯的她英姿颯爽。

買油登的小販是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見了眉清目秀的展紅梅忙不迭道,“在展女捕的管轄範圍內,怎會有欺嚇良民的惡霸”

展紅梅,廊城唯一的女捕快。

廊城知府展大海的獨生女,生來不愛紅裝愛武裝,剛及笄就成了衙門的女捕。

展夫人在四十左右才老蚌生珠,生下這麼一顆獨苗苗,展大海老來得女,又是個痴情種子,府裡就一位夫人,連一個小妾都無,更是對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女兒視若珍寶,聽聞展紅梅到六歲都沒下過地走過步。

奈何這麼嬌滴滴的一位嬌小姐偏偏越走越歪,性格爽直,喜舞刀弄槍,喜穿男裝,喜喝點小酒,喜罵娘。

展紅梅在小販的油鍋裡來回掃了一眼,“呲,也不看看展紅梅是誰”

小販瞭然,連連道是,飛快的夾起一個油登包了起來,“展捕,這是剛下的油登,是蘿蔔絲餡兒的,你看還金閃閃的”

展紅梅一看到遞到自己面前的黃澄澄的油登眼就直了,她聞了下,香氣撲鼻,正是她想了許久吃不到的蘿蔔絲餅兒。

她伸手朝油黃紙上一抓,“多謝美意,不客氣了”

“那裡,那裡,好吃以後再來吃啊”小販咧開嘴笑著,揮手目送了展紅梅遠去的身影。

一轉身,展紅梅就忍不住咬了一口,瞬間,肚子中的饞蟲得到了慰籍,她又接連咬了幾口,嘴上粘了油,她不拘小節的用手指抹了下,沒地方擦,不拘小節的將沾了油的手指往嘴裡送。

連油都有一股香味。

正當展紅梅咬第三口時,有個人冒冒失失的撞了她手臂一下,一個不穩,手裡的油登險些掉落,她氣的破口大罵,“那個不長眼的,走路不看路,蠻橫直撞,趕去投胎,閻王都不收你”

身邊的人見是她,停了下來,道,“展女捕,前頭管瘋子又惹事了,鬧的很,鬧的很”

說完,湊熱鬧去了。

“又是管瘋子”展紅梅氣的咬牙切齒,自她當上捕快起,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