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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民女才會在此處開設客棧,為殿下尋覓。”

“是嗎?”

南訣問,唇角勾了勾,眺望著?漆漆的遠方,也看不出信沒信。

徐清卿沉?,依然低頭恭敬地跪著,氣氛沉悶得嚇人,溫初九收斂了呼吸,生怕驚擾了南訣。一不留神讓他暴走。

一陣夜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風裡帶了某種不知名的野花清香,南訣的眼角眉梢染上兩分愉悅。

“五年前,你找我所謂何求?”

“求殿下重登帝位,撥亂反正,讓一切迴歸正道!剷除異端南肇!”

最後一句‘剷除異端南肇’徐清卿說得格外用力,好像和南肇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聽見南肇的名字,南訣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他扭頭認真的看著徐清卿,眼神溫和,如同久別重逢的故人。

“如今你所求的,可曾動搖改變?”

“不曾!”

“若是想達成所願,要你上刀山下油鍋,你可願意?”

“民女願意!”

徐清卿斬釘截鐵的回答,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讓溫初九想起了自己成為皇家密探那日立下的誓言。

生為皇家人,死為皇家魂,血為君王灑,軀為家國拋!

從成為皇家密探那一刻起,她的性命就不掌控在自己手中了。

徐清卿的回答沒有讓南訣覺得震撼,他微微傾身湊近她的臉頰,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廓低語:“若……我現在就要你死呢?”

雖然是耳語,但並沒有刻意的避諱,溫初九還是聽清了南訣說的這句話,瞳孔微縮。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南訣說這句話有什麼意圖,便有寒光閃現,下一刻,徐清卿便一手捂著腰腹,一手抓著帶血的匕首眼神發狠的看著南訣:“殿下若是要清清死,清清便死!”

說完,又是一刀插進自己的腰腹。

匕首再次拔出,有血順著傷口噴濺出來,徐清卿還要再捅自己,被溫初九抓住手腕:“可以了!他走了!”

掀眸,確定南訣已經離開,匕首失力的掉到地上,徐清卿順勢倒進溫初九懷裡。

腰腹處的血源源不斷的湧出,溫初九連忙解下自己的腰帶綁在她腰上,然後讓鳳逆淵把人背起來。

鳳逆淵原本還不樂意,被溫初九呼了兩巴掌之後就老實了。

揹著人回到後院,立刻有人湧上來把她接去療傷,然後引著溫初九和鳳逆淵去客棧的上等客房。

一路走著,溫初九都很沉?,她很清楚。徐清卿不是真的想以死明志,如果真是這樣,她大可以直接用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抹。

她這樣做,大抵也是想賭一把,看南訣是不是真的想讓她死。

事實證明,南訣只是想看看她的可靠程度,然後收為己用。

如果南訣真的是南疆的大皇子,那他當年突然的暴斃而亡,肯定是一場陰謀,他現在出來了,必然不會讓當初陷害他的人好過。

以他當初的地位,想要陷害他的人身份肯定也不低,而且會是他親近的人,不然他不會這樣疏於防範落入別人的圈套。

這樣的人,如今在南疆恐怕早已坐在極高的位置,且手握重權,南訣現在孤身一人,若是想要和那些人對抗,只能藉助別的勢力。

這股勢力從何而來?南訣又會用怎樣的籌碼作為交換?

這一場精心謀劃的報復,恐怕不止是他個人私怨的結束,還是天下混戰的導火索!

這個時候,溫初九寧願只是在京都監視幾個紈絝子弟。混吃等死的最蹩腳皇家密探,也不願意捲入這樣的是非之中。

可惜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想躲開什麼,反而越會遇到什麼。

“本店只剩最後一間上房了,請二位湊合一下。”

領路的人帶著歉意說,溫初九往房裡掃了一眼,連聲回答:“沒事沒事,這樣的房間已經很好了,?煩小哥幫我們打點熱水上來給我們洗漱一下。”

說完,溫初九把鳳逆淵往屋裡一推就關上門。

一進門,溫初九就緊張兮兮的推開窗戶左右看看,又把衣櫃床底都看了一遍,確定屋裡沒有藏人後,讓鳳逆淵守著門,神情嚴肅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條來。

紙條很細,開啟之後,皺巴巴的,只能看見米粒大小的字,若不是溫初九眼力好,恐怕都看不清。

看完紙條,溫初九立刻拿開燈罩把紙條燒燬,又開啟窗戶散氣。以免屋裡有紙張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