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鳳君臨拿著劍再亂來,溫初九乾脆丟了劍,舉起兩隻手:“我認輸,我留下,你把畫拿走吧!”
雖說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死,但能晚死一會兒就是一會兒,萬一後面還有轉機呢?
這般想著,溫初九很是狗腿的跳到南訣身邊:“公子,你把畫給他吧,我願意留下來了。”
“果真願意?”
南訣淡淡的問,溫初九點頭如搗蒜,比起被人用削鐵如泥的劍分屍,溫初九當然願意先用緩兵之計留下來再想辦法,畢竟南訣雖然兇殘,但動手都在無形之中,就是死,她應該也能少吃點苦。
得到肯定回答,南訣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卷軸,卷軸用的是上好的貢繡,質地極好,看樣子這畫應該是直接繡上去的,溫初九的目光又下意識的落在南訣手上。
白得近乎透明的手,纖細修長,指甲也是近乎透明的白,是少有的血色。
這樣的手,若是生在女子身上,便是冰肌玉膚。即便白得有些病態,那也是弱柳扶風的另一種美好姿態,但生在他這樣的男子身上,便顯得有些過於孱弱。
這樣的手拿著繡花針該是怎樣的光景?溫初九在腦海中想了一下,竟不覺得這人女氣,反而有種不似凡人的仙姿。
正想得出神,南訣忽的把卷軸遞到溫初九面前,含笑問道:“想看?”
剛想點頭,想到之前那個男人的下場,溫初九又搖了搖頭,在沒有摸清楚這人的城府之前,她還是不要隨便表現出好奇心的好。
見她搖頭,南訣微微勾唇,把卷軸遞給鳳君臨。
少年雙手接過卷軸,眼睛發亮,臉激動得有些發紅,可見他是真的想要這畫。
不過,饒是如此,少年也沒有忘記基本的禮教,拱手朝南訣行了個禮:“多謝南公子贈畫,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不過這個人可不可以先留著。以後……我想拿東西把她贖回來。”
“……”
溫初九很想翻白眼,她看起來有那麼不重要嗎?想拿什麼換就拿什麼換?
南訣勾唇笑笑:“你既然已經把她換給我,她便歸我處置,這是這裡的規矩,小城主該懂得。”
這話說得雲淡風輕,溫初九卻分明感受到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壓。
這男人,好強!
鳳君臨的唇囁嚅兩下,終是沒再說什麼,只掀眸看了溫初九一眼,從腰間解下一個貼身的玉佩丟給溫初九:“你要是能活著,下次見面,可以跟我提個要求。”
“……”
少年,這樣的承諾和放屁有什麼區別?我要是能活著不砍死你都要把你打個半身不遂!
溫初九翻了個白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