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邦陽見面,陳夢鶴臉色嚴肅,一絲笑容沒有,弄得徐邦陽一愣。
“陳大人?”
陳夢鶴冷冷一笑,“徐公子,本官算是明白了避重就輕是什麼意思,若不參你,額不,是魏國公一本,我就不配做太倉的父母官!走,進城!”
一甩簾子,轎伕小跑著就往城裡走,只留下了徐邦陽傻愣愣的吃灰。
真是邪門!
往日裡國公府出來一條狗,誰都要捧在手裡頭,使勁拍馬屁,這回倒好,堂堂公子爺出面,一個個誰都不買賬,世道怎麼這麼邪性,出門沒看黃曆,撞上鬼了!
“閃開,閃開!”黑黝黝的車伕喊著,銘煙連忙拉了一把發愣的徐邦陽,險險躲過了馬車,可是好巧不巧,地上有一塊石子,車輪一頓,車上的木桶就晃了一下,幾滴黃色的液體濺在了徐邦陽的胸前,提鼻子一聞,惡臭無比,原來是車上裝的是糞尿。
這才叫喝口涼水都塞牙。徐邦陽最愛乾淨,哪能忍得了,要不是在大街上,他都能把衣服扔了!沒有辦法,只好轉身就往客棧跑,一路瘋跑回來,連熱水都等不及,把衣服一脫,就用冰涼的井水沖洗身體,一遍又一遍。
“公子爺,換洗的衣服給您拿來了,這件奴家拿去洗了。”
丫鬟轉身到了門口,正發呆的徐邦陽突然神經質地吼道:“不要洗,燒了,統統燒了!”丫鬟不由得腹誹,貴公子哥就是毛病多,這件衣服光是料子就夠她家裡吃一年的。
……
丫鬟走了,半晌徐邦陽長長出口氣,問銘煙道:“你說本公子是不是遇上了災星,到了一趟太倉,怎麼就諸事不順!”
銘煙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說啥好。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有人跑進來,把一封信送到了銘煙的手裡。
“有人送來的,說是給公子爺。”
銘煙打發走了送信的,把書信呈到徐邦陽的面前,信奉上一個字都沒有,只是畫了一隻呆頭呆腦的驢子。
“蠢驢見信如晤,本公子在營盤準備了酒菜,想取回令牌,立刻前來,知名不具。”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外加一隻笨驢,可把徐公子氣炸了肺,叮叮噹噹,又是踢又是砸,發作了好一會兒,可絲毫辦法沒有,命根子攥在人家手裡,讓人家像驢一樣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來想去,徐邦陽還是決定老老實實認了吧,鬼知道唐毅會拿著令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