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傷得有多重啊!要真是王忬有個三長兩短,死了一位總督,不血流成河,人頭滾滾,如何能向陛下,向天下人交代啊!
趙文華滿心苦水,他本以為牽連到織造局的案子他都處理的輕鬆從容——唐毅的主意被他不客氣地據為己有。
這一次再嚴重,還能有什麼,可是眼前這一幕,徹底打破了趙文華的意料。
他忍不住搖頭長嘆,“荊川兄,想不到令徒還是個痴人啊!”
唐順之一臉悲切,仰天嘆道:“行之這孩子重情重義,我是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啊!”嘴上說著,心裡頭都罵開了,“隨便裝裝就行了,弄得血淋淋的,我都差點相信了!”
……
唐順之不信,可是有個人信得十足,唐慎把兒子抱到了屋子裡,輕輕放在床上,大吼著把郎中叫來,簡直一副吃人的樣子。
“要是毅兒有點差池,我唯你們是問!”
郎中戰戰兢兢,反覆檢查之後,開了一些補血的方子,再三保證唐毅沒有生命危險,唐慎才放他們落荒而逃。
然後幾步到了床頭,拉著兒子的手,心痛地說道:“毅兒,你信那些道士的胡說八道幹什麼?放了那麼多血,會要命的!”
唐慎話音剛落,就聽到微弱的聲音,“是要命的,不過是一隻兔子。”
“兔,兔子!”
唐慎嚇得豁然站起,這時候唐毅露出了大大的笑臉,一伸手在腕子上面用勁扯了兩下,猙獰的傷口奇蹟般拉了下來,露出白淨的腕子,還在老爹面前晃了晃。
唐慎揉了揉眼睛,把唐毅的手腕抓過來,看了又看,確認沒有傷口,突然氣得跳了起來,抬手就給唐毅一巴掌,不過半途又變成了拳頭,輕輕砸在了肩頭。破涕為笑,咬著牙說道:“小兔崽子,你到底玩什麼?”
唐毅呲著小白牙,嘿嘿一笑,“爹,我可不是玩,是表演,用生命在表演,能拿奧斯卡的。”
“滾,別說你爹聽不懂的!”唐慎眼珠轉了轉,突然神秘兮兮笑道:“王大人應該也沒事吧?”
唐毅眨眨眼睛,突然笑道:“爹,我發現你聰明瞭!”
……
唐毅的策略很簡單,既然三方博弈,就要先立於不敗之地,要搶佔天時,把握大勢,就算那兩家加入進來,也要隨著自己的指揮棒起舞。
唐毅分析過,王忬有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