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受的苦可想而知。
朱氏聽完她的講述,怒火中燒。
“好啊,無情無義,蛇蠍婦人,跟我去找她算賬!”
“別!”王二嬸慌忙撲過來,抱住朱氏的腿。
“夫人,當年也怪奴家沒用,把他的孩子弄沒了。夫人要是可憐奴家,能不能幫奴家找到丈夫,哪怕他……”王二嬸抽泣道:“哪怕他死了,要給奴家個準信。”
朱氏毫不猶豫答應,別的不說,軍中哪怕是犄角旮旯,成國公都看得清清楚楚。朱氏好言安撫,王二嬸終於寬慰了許多。
……
就在此時,突然雷七手下的夥計跑來送信。
“少爺,王家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
“有人瞧見,是一個騎馬的軍爺進入了王家,沒一會兒裡面就吵吵鬧鬧,接著有打鬥的聲音。”
軍爺!
唐毅一愣,別是王道充的二叔回來了吧?
吩咐他們繼續打聽訊息,唐毅把情況告訴了王二嬸,王二嬸當時激動地渾身顫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就往外面跑。
看她的樣子別說到王家,能不能出門都兩說。
朱氏急忙過來攙扶住她,吩咐被車,唐毅和徐渭也都跟著。出來沒多大一會兒,雷七也跑了過來,氣喘吁吁說道:“夫人,公子,王家把鬧事的丘八給抓了起來,正往衙門去呢!”
“還愣著什麼,咱們也去!”
……
咚咚咚……
鼓聲作響,大老爺升堂。
張守直一身官服,巍然端坐,威風不小。
“下面跪著的是何人?”
“學生王道充,縣考的第二名。”
“哦?”張守直不由得一驚,王道充的文章給他的印象太深了,僅次於唐毅,做的是花團錦簇,無可挑剔。
如果順利的話,王道充絕對實力衝擊進士,再加上王世懋,一科能出三個進士,也算是燒高香了,朝廷都會嘉獎。
張守直不由得沉著臉說道:“王道充,你既然中了第二名為何不在家中溫書,籌備府試,跑到大堂來幹什麼?”
王道充小臉悽苦,心說沒事誰願意來,還不是被逼的。
“啟稟老父母,非是學生不知自重,而是有人跑到家中鬧事,還打傷好幾個家丁,學生無奈,不得不把他扭送官府。”
張守直點了點頭,不由怒道:“是什麼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闖入民宅傷人,還不帶上來!”
說話之間,有兩個差役押著一個穿著盔甲的中年漢子,到了大堂之上,看到王道充,怒氣衝衝,頭髮都豎了起來,撲過來就要動手,衙役忙按住他。
“你是什麼人,還不從實招來!”
中年漢子強忍著怒火,向張守直施禮道:“啟稟大老爺,小的叫王懷義,是,是這個小畜生的二叔!”
是自家人?張守直吃驚地看著王道充。
王道充苦著臉說道:“老父母,他說的不錯,只是學生還有下情回稟。”
“說。”
“是這樣的。”王道充挺直了胸膛,聲音洪亮地說道:“我二叔犯了王法家規,朝廷判他充軍發配,祖父早已將他逐出家門,王家書香門第,豈容一個犯罪之人。”
“你放屁!”王懷義破口大罵,“你敢不認我,看我不打死你!”
“慢著!”
張守直把眼睛一瞪,怒道:“大堂之上,豈容你咆哮?本官問你,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王懷義臉色一紅,忙說道:“大老爺,他說的是真,可是……”
“沒有可是!”張守直怒道:“既然已經將你逐出家門,就是兩家人,你還去鬧你的哥哥侄子,就是不對。老夫念在你為國戍邊的情面上,就不多做追究,向你的侄子一家賠個不是,本官,就可以既往不咎。”
“給他賠禮?”王懷義的眉頭都立起來,怒斥道:“休想,我就問你,你嬸子哪去了?”
有衙役撐腰,王道充並不害怕,朗聲說道:“二叔,嬸子她不守婦道,偷竊家裡的東西,早就離開了家裡。”
“你胡說!”
“我沒胡說,家裡人都知道。”王道充不甘示弱道。
王懷義說不過他,氣得腦袋膨脹,瞳孔灌血,伸出兩隻大手就抓了過來,恨不得把王道充給撕碎了,嚇得王道充連連後退,衙役紛紛湧上來,王懷義畢竟練過,幾個衙役都按不住他。大堂之上,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