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落到俺答的手裡。
死,女兒怎麼辦,平安和平凡怎麼辦?
琉瑩真的好想靠著一個肩膀,好好的哭一場,把滿心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咱們不能自已沒了志氣,俺答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不過是行之的手下敗將,我們應該相信俞老總,王姐姐,還有小站無數的百姓。”王悅影轉向了琉瑩,低聲道:“你先回家裡,把幾個孩子照顧好。”
她又對著海夫人說道:“姐姐,你要是還有精力,替我去醫療隊一趟,讓各家的婦人都出來,開戰的時候,不會少了傷員,一定要好好救治。”
海夫人點頭,“放心吧,我會和大家好好說的。”
交代完畢,兩個人都離開了,只剩下王悅影一個,她盯著門口的方向,突然一股淚水,從心頭湧出,衝到了眼角,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住,順著眼角,奔湧而出。
她可以裝作很勇敢,很鎮定,可是畢竟是一個弱女子,要扛起一副男人都扛不起來的重擔,壓得她幾乎都喘不上氣。
要是不逞能該多好,乾脆一走了之,誰又能責怪她?
王悅影又苦笑著搖搖頭,她清楚,哪怕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也會毅然留在小站。這裡的一切都是丈夫留下來的,僅憑著這一點,她就不會坐視別人破壞,誰也不成!
擦乾眼淚,要緊牙關,迎接挑戰吧!
王悅影想要去拿手帕,卻發現情急之下,身上沒有帶著,只能用衣袖了。
“拿去。”
散發著桂花香的帕子送到了她的面前,王悅影下意識接到了手裡,突然像是彈簧一般,猛地從座位上跳起,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人,張大了嘴巴。
“噓!”
唐毅連忙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王悅影強忍著衝動,沒有叫出來,突然她猛地撲到了唐毅的懷裡,粉拳舉起,不停捶打唐毅的胸膛,咚咚作響。
唐毅默默承受著,好半天,他才撫著妻子的背,笑道:“好點了?”
“嗯。”王悅影抬起頭,遲疑道:“哥,你怎麼來了?”
“我得到了警報,說是俺答要攻擊小站的馬場,故此就日夜兼程,趕了過來。”
王悅影眉頭有些皺起,“哥,是朝廷派你來的?”
唐毅苦笑了一聲,“朝廷派我過來,還用得著神秘兮兮的嗎?”
“那你是擅離職守了?”王悅影驚呼起來,王家世代為官,王忬更是當了多年封疆大吏,私自離開任所,那可是大罪,一旦被言官盯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哥,你該上書朝廷,然後請旨定奪,怎麼能冒險啊!”王悅影埋怨道。
唐毅摟著她的肩頭,笑道:“傻丫頭,等著朝廷的旨意,我怕看不到你了,咱們是一家人,該同甘共苦的。”
原來當初一句平淡的承諾,並不是假話,而是比金子還珍貴,王悅影彷彿吃了蜜糖一樣,很甜,依偎在丈夫的懷裡,她什麼都不怕了。
“從小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天’那麼大,‘夫’字卻要把天都頂破了,現在我明白了,丈夫就是頭頂的天!”
看著媳婦微微泛紅的臉膛,唐毅真恨不得立刻把她就地正法,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這麼誘人啊!
當然了,大敵當前,還是先處理正事吧!
“媳婦,我不能露面,所以你必須幫我發號施令。”唐毅笑道:“能不能做到?”
“嗯!”王悅影用力點頭。
唐毅的第一道命令就是送給俞大猷的,小站在建造的時候,城外有許多水泥矮牆,高度勉強到胸口,還有更矮的,只到腰部。
平時可以在上面晾曬葦蓆,也可以搭上木板,充當臨時的攤位,每當鄰近年節的時候,就會有十里八鄉的人前來貿易交換,熱鬧非凡。
本來只是一些尋常的便民設施,可是這裡面卻暗藏玄機。王悅影將一份簡圖送給俞大猷的時候,老將軍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真是妙啊,快去準備!”
……
鼓角聲聲,俺答的人馬殺到了小站,領兵的人是俺答的兒子丙兔臺吉,隨著黃臺吉辛愛嚐了敗仗,鐵背臺吉病死,丙兔在俺答手下的地位直線上升。
他把拿下小站,奪得天馬,視作成為俺答繼承人的奠基之戰。他一馬當先,殺到了馬場,看到的只是濃煙滾滾,以及被燒焦的屍體。
“好恨的胡扎!”
丙兔咬牙切齒,發誓要徹底踏平小站。
他率領的八千先鋒衝到了小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