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顧淮景抬腳便走。
本已經和櫻魚偷偷說好,今日一起用午膳的顧青僵在了原地。
顧淮景一人回了皇宮。
他當年網羅人才,親自培養。但他最近才發現,這些年輕將軍,太過依賴他。
這樣下去定然不行。
齊謝倒也有些手段,用這隻老狐狸來幫他磨鍊下屬和士兵,也算是齊謝最後的利用價值罷。
顧淮景來去耗時一個時辰,回來時候,天已經亮了很多,宮女太監們早已起來。
徐如蘊也起了,在流夕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到宮殿外,打算在清晨空氣好的時候走一走。
一邊想入殿,一邊想出殿,兩路人馬便在門口碰撞上了。
徐如蘊還不知道顧淮景到了大宴的事情,乍一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徐如蘊輕輕皺了皺眉。
顧淮景也稍稍頓了一下,他看向徐如蘊,行了個半禮:“母后。”
徐如蘊看到他行的禮,和他的稱呼,心裡一驚,脫口而出道:“你是——祁帝?”
顧淮景笑了笑,看著和趙安玥相似的眉眼,語氣帶著幾分對長輩的恭敬:“是,昨日後半夜才到,便沒和母后請安。”
徐如蘊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從未見過的女婿,眼裡多了幾分不定之色。
在她想象中,這顧淮景定然是個凶神惡煞之人,可今日觀之,發現顧淮景容貌雋秀,竟是不輸於玥兒容貌。
而且行為舉止見有禮,不像是那莽撞的軍中武夫。
這些日子,她有些委婉的問過趙安玥幾句關於顧淮景的事情。趙安玥提起顧淮景的時候臉上表情都生動了起來,根本沒有厭惡懼怕的神色。
她還心裡奇怪,但現下見了顧淮景,心中瞭然了幾分。
兩人之間沒什麼可說的,顧淮景於是道:“母后可是要到外頭走走?”
徐如蘊點了點頭。
顧淮景道:“那我便先回房了。”
說完,便從徐如蘊身邊繞開,向趙安玥房間走去。
流夕扶著徐如蘊,輕聲道:“娘娘,這祁帝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呢。”
徐如蘊嘆了口氣,沒繼續說什麼:“扶我出去走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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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景推開房門的時候,趙安玥正在問櫻魚:“顧淮景呢?我昨日睡前明明見到他了,不像是在做夢呀。”
他微微一笑,一邊推門走了進來,一邊道:“我在這。”
趙安玥剛剛醒來,頭髮還有些亂,坐在被子中,聞言瞬間看了過來,眼裡亮如星辰:“你到哪裡去了?”
顧淮景走過去:“我去了城門一趟。”
趙安玥揉了揉眼睛:“軍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無事。”顧淮景坐在床邊。
櫻魚見此,便退了下去,給兩人關上了房門。
他伸手把趙安玥額前的碎髮繞到腦後,道:“玥兒,今日我們搬到萬魚院去住吧。”
“為什麼?”趙安玥打了個哈欠,看起來還沒睡醒的模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