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安玥揉了揉自己的頭,低下頭:“知道了,還有母后。”趙安玥頓了一下,“我好像闖禍了。”
徐如蘊問道:“出了何事?”
趙安玥眨了眨眼睛,跟著徐如蘊回到房中,才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徐如蘊聽完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你說什麼?齊家世子斃命,謝伶一屍兩命?”
趙安玥咬著唇,有些不安的點了點頭。
徐如蘊腦袋疼的厲害,她也顧不得斥責趙安玥,忙抓著趙安玥的手道:“玥兒,你不用擔心,母后會有辦法。今後你就待在母后宮殿之中,哪裡都不要去!你父皇那裡,還有齊家,自然有母后為你出面。”
趙安玥看著徐如蘊,一把撲進徐如蘊懷中,低聲道:“母后,你不用擔心。玥兒已經長大了,我不怕,我有辦法。母后你好好待在房中養著,不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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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讓顧青把尚有生息的齊永騰送回了齊家。
齊家大驚,第一時間根本顧及不到大內侍衛和宴城軍,而是忙著讓大夫看望齊永騰的傷勢。
齊永騰已是強弩之末,沒撐多少時間,就徹底閉上了雙目。
齊謝夫妻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剛剛還完好無損的兒子,就這樣死了。
等齊謝反應過來之時,大內侍衛和宴城軍中已經發生了幾起血案,齊家的人不知為何突然間殞命,然後大內侍衛和宴城軍都被他人接手。
軍和兵其實都是聽從將領的。
軍中向來令行禁止,以上級為尊。上級是誰的人,這隻兵便是誰的兵。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齊謝大怒,天還未亮,就怒氣衝衝的進了宮。
先殺他最為器重的兒子,然後讓謝伶一屍兩命,再趁齊家陷入喪子之痛時,迅速拿下大內侍衛和宴城軍。
此等心計,和那位赫赫有名的顧淮景如出一轍。
趙安玥身邊的那位顧青,可不就是顧淮景的得力下屬!
安玥公主來宴,安得可不是什麼好心。也是,如今趙安玥是大祁皇后,如果助顧淮景拿下大宴,還愁坐不穩這大祁皇后之位嗎?
真真真是蛇鼠一窩!這趙安玥哪怕是大祁皇后,也是不能留了!否則齊家危矣,大宴危矣!
雖然殺了趙安玥後續會有麻煩,但不殺趙安玥更有大麻煩!
看趙安玥這般行事,怕是已經知道他齊家包藏禍心了。
齊謝想通之後,見了趙忻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老淚縱橫。
齊謝已是高齡,之前便是輔助先帝之人,小時候更是救趙忻一命。
趙忻平日十分尊敬這齊謝,見齊謝這般模樣,趕緊上前親自扶起:“丞相,這可是發生了何事?”
趙忻還是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的,衣服只披在外頭,眼裡還有點睡意。
趙忻對後宮發生的事情,至今還不知道。他睡著了,宮裡也沒有任何人來通知他。
他的訊息,向來十分不靈通。
齊謝怎麼都不肯起,大哭道:“皇上,請您為微臣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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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雖說了讓徐如蘊不要擔心,但徐如蘊怎麼可能不擔心?但她腿腳不便,困於宮殿之中難以出行,只能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就看著趙安玥被言公公帶走。
徐如蘊怎麼都不肯讓趙安玥離開,趙安玥安撫道:“母后,我沒事的。”她偷偷對徐如蘊眨了眨眼睛,輕聲道,“我是大祁皇后,也是大宴唯一的公主,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雖然如此,但徐如蘊心中依舊擔心個不行。
趙安玥乘坐攆轎前往養心殿,顧青帶著十餘名大祁侍衛陪於一側。
櫻魚、桃魚、荷魚和梅魚此次沒有一起,而是帶了四個有些腿腳功夫的丫鬟。
顧青一夜未睡,眼下有些淤青,剛剛也是聽聞齊家進宮見了宴帝,他才急匆匆回來。
到了門口,顧青和十名侍衛被攔在殿外。
趙安玥帶著那四個丫鬟,走了進去。
按祁宴兩國邦交之禮,兩國帝后不用見禮。
可是趙安玥還是微微行了一禮,神情看起來也有些虛弱:“父皇,您找我嗎?”
趙忻看著趙安玥的神色,眼裡閃現過一點擔憂,剛想開口問趙安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但轉眼看到坐於一側,表情憤怒的齊謝,這到口的關心之話便收了回去。
趙安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齊謝了,這齊謝看她的目光,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