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忻醒過來之後沒幾日; 便頒佈了聖旨。
齊謝造反,謀害皇室; 罪孽深重; 遊街並於午門行五馬分屍之刑。
而齊謝妻女之前在城牆上有功; 故而免於死刑; 但會被貶出宴城。且齊家之後永世不得入京。
齊夫人離去前; 特地求見了刑部尚書,想在臨走前見齊謝一面。
齊謝是重犯,刑部尚書也不敢擅自答應探監,於是將此事稟報給了趙忻。趙忻最後問了趙安玥的意思。
這對趙安玥來說; 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齊夫人見不見齊謝; 都改變不了齊謝的結局。
她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見吧~”
趙忻於是吩咐了下去。
齊夫人收拾好東西離開宴城之前,帶著兒子女兒去牢獄中見了齊謝。
齊謝本就年事已高,他頭髮花白; 面容枯瘦,坐在潮溼骯髒的牢獄中; 低著頭,看不見神色。
齊夫人心裡怨恨齊謝的狠心,可她畢竟相伴齊謝數十載。如今一別; 便永生永世不再相見。
她心裡總有些期盼,如今落到這個局面,齊謝心中按理也會有後悔和愧疚才是。
可齊夫人萬萬沒有想到,齊謝聽到腳步聲,看到她和孩子時; 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們還敢來見我?”
齊謝妻女臉上哀慼的表情瞬間凝固,齊永達更是握緊了拳頭。
齊謝抬起頭來,看著齊夫人的眼裡是深深的怨毒:“你這個毒婦,要不是你當日所言,我豈會落得如此境地?你知道如果我成功了,齊家日後會有多風光嗎?可你這毒婦,居然只考慮自己的性命!你死了之後,如何面對我齊家列祖列宗?!”
“父親!”齊謝的一雙女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齊謝,“父親,您怎麼能這樣?”
齊永達道:“母親,妹妹,我早就和你們說過,父親斷然不會愧疚。可你們不信我。現在你們也看到了,父親心裡只有大業,沒有我們。我們走吧。”
齊謝看向齊永達,眼裡帶著嘲弄之色:“永達,你骨子裡流的和我是一樣的血。我帶著你興兵造反之時,和你說要捨棄你母親妹妹性命時,你可從未拒絕過!”
齊永達臉色一下子白了,他立馬辯駁道:“我一直說的都是說要保全母親和妹妹!你如今在牢中還要挑撥我和母親妹妹的關係嗎?齊謝,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父親!我不會再承認你,有你這個父親只會是我的恥辱!”
齊謝冷哼道:“孽子!如果知道有這麼一天,我根本就不會生下你這孽子!你們平日仗著是我齊謝妻女,四處威風!可真到了重要關頭,你們只顧自己性命!”
說到這,齊謝幾乎都快要瘋了,他晃動著手腳上的鐵鏈,用力撲了過來,直直盯著齊夫人:“特別是你這毒婦!你知道不知道,我只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