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一面又為和徐如蘊的關係而頭疼。
可謂一心三用,每晚都到很晚才勉強睡去。
今天更是發生了不少事情,他現下覺得頭疼的不行。
可是看著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女兒,他又說不出一句重話,他只能苦笑著道:“玥兒,和父皇出去走走,如何?”
趙安玥點點頭,同意了。
兩人在後院中散步,趙忻走到一顆梅樹下時便停住了。
這個時節,梅花盛開,一股淡淡的清香席捲而來。
趙忻看著徐如蘊的門窗,心裡有不少事情。
他本不想和玥兒提這些事情。但如今,趙忻需要找個人來傾訴。
他道:“玥兒,你可知你母后為何生我的氣?”
趙安玥輕輕摳著梅花樹的樹幹,搖頭,語氣裡帶著孩子般的責備:“我不知道,你們都不告訴我。”
趙忻嘆了口氣道:“玥兒,父皇也不喜歡謝伶。只是父皇有父皇的無奈,謝伶有孕之後,我找你母后談過。我原打算待謝伶生下孩子後,便把孩子過到你母后膝下。但是你母后不同意,還很生氣。”
趙安玥抬頭看了父皇一眼,半晌道:“要換成是我,讓我帶謝伶的孩子,我也不同意。”
趙忻看著趙安玥,眼裡有些受傷:“可是玥兒,那是父皇的孩子。玥兒,父皇只有你一個孩兒,如果玥兒是個皇子,父皇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憂愁了。父皇需要一個皇子,來繼承大宴,來為我們趙氏皇族發揚光大。玥兒,你體諒一下父皇,好不好?”
趙忻語氣帶了點祈求的意味。
趙安玥低著頭,看著自己漂亮的鞋子,用腳尖輕輕踢著泥土,雙手摳著樹皮,就是不願意點頭。
她紅著眼眶,幾乎都要哭出來。
趙忻揉著眉心,發出幾聲猛烈的咳嗽。待這個勁緩過之後,趙忻猶豫了一下,又道:“玥兒,如今謝伶心神不定,胎兒不穩。你,儘量不要去招惹她,儘量忍一忍,就當是為父皇忍一忍,行嗎?”
趙安玥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看向趙忻。
趙忻觸及到趙安玥眼中的疏離,心刺痛了一下。
這樣的神色,他幾月前在徐如蘊眼裡也看到過。在這之後,徐如蘊便和他疏遠了,彷彿只是陌生人。
趙忻心裡也覺得難過和委屈,他愛徐如蘊,也愛趙安玥。在過往,他對兩人都極好極好。可是他是大宴皇帝,他需要一個皇子。如今謝伶懷孕,他心裡開心。
可為什麼,他那麼愛著的人,卻反而流露出這般失望的神色?她們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一下他,體諒一下他呢?
趙忻越想,胸口越是疼痛,眼中開始模糊,身子一晃,就往地上倒去。
趙安玥一下子急了,連忙跑了過去:“父皇!”
趙忻暈了過去,言公公帶著太監跑了過來,慌亂得又是要叫太醫,又是要喊人的。
趙安玥心裡也很急,對顧青道:“快讓劉大夫給我父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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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忻被人抱到偏殿裡,劉大夫正在為趙忻診治。
趙安玥站在一旁,走來走去,明顯心神不穩。
半晌,劉大夫收了手,站了起來。
趙安玥連忙問道:“劉大夫,我父皇如何?”
劉大夫臉上表情驚疑不定,一臉凝重,他看了看趙安玥,又看了看房裡的太監,猶豫了一下。
趙安玥見劉大夫似有難言之隱,忙讓房中其他人退下,只剩下她和劉大夫,以及躺在床上的趙忻。
劉大夫在心中權衡了半晌,才道:“娘娘,宴帝身有寒疾,是從胎中帶來的。”
這事情趙安玥知道,她胡亂點了點頭:“那現在如何,有事嗎?”
“我過會給宴帝開幾副方子,會有所緩解,但也不是長久之計。”劉大夫頓了一下,道,“娘娘,請恕我直言,宴帝如今已是強弩之末,最多也只能撐個一年。”
趙安玥大驚,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這,這怎麼可能?”
劉大夫嘆氣道:“確實如此。”
按照趙忻的身體狀況,能活到這個歲數,是有原因的。趙忻體內有百靈丸的藥性,像是十年前被人喂服的。
只是這百靈丸十分珍貴,常人根本不可能有。不過這趙忻體內除了百靈丸,還有其他東西。
劉大夫低下頭,聲音輕了一些:“還有娘娘,宴帝不可能有子。”
趙安玥愣了一下:“這什麼意思?”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