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 少玩了一些; 也才抄了五頁。
一共加起來不過七頁; 離二十頁的目標隔得有些遠; 雖然晚上還可以繼續; 但是趙安玥抄了一天了,腰痠背痛,手腕也有些疼。
她晚上需要休息,於是她便拿著自己抄好的書頁; 找上了顧淮景。
顧淮景已經在用晚膳了; 晚上飯菜更加豐盛,上頭還有一道烤魚,烤得色香味俱全; 趙安玥看一眼都可以想象吃在嘴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趙安玥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把那書砸在了顧淮景面前:“我一天抄不了二十頁。”
顧淮景皺了皺眉; 放下筷子,抬手翻了翻,看到上頭一個個端秀的字跡; 眉頭漸漸舒展開,也有些訝異。
按照他原本所想的,趙安玥抄著抄著,字跡想必到後頭會有些潦草。
但她並沒有,一如既往的端正秀麗。
這倒是挺難得的事情; 顧淮景把書合上,抬頭問她:“那你覺得一天幾頁合適?”
趙安玥牙輕輕咬著下唇,想了想,伸出手指頭:“十頁,不能再多了。”
兵書三百多張,六百多頁,一天十頁,大概需要兩到三個月。
顧淮景也不急,而且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目前這位金枝玉葉嬌生慣養的小公主?
她肯抄,除了心心念唸的櫻魚,也是有自己的所圖。但如果他逼得緊,也沒什麼好處。
顧淮景唇角微微勾起:“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慢得多,不過你今天下午能抄五頁,說明上午和晚上五頁也沒有問題。一天該是十五頁才是。”
趙安玥似乎不敢置信:“我晚上不用休息的嗎?你身為你們大祁的將軍,天天都在侯府裡玩,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結果還想我一天到晚都給你抄兵書!你不要太過分!”
她早就看不慣顧淮景了。
在大宴,張樹玉也是將軍,人家可是忙得很,一天到晚都在軍營,晚上很晚才回去。
哪像顧淮景,早上上了早朝,沒過多久就回了侯府,然後一天都待在房中。誰知道他在房間裡幹什麼呢!
他這般懶惰過日,早晚有一天,大宴再也不用怕大祁的顧家軍了。
這樣想想,還是好事?
趙安玥於是不再說了,只道:“反正我一天只抄十頁。”
顧淮景也沒有堅持:“那你今日只抄了七頁。”
趙安玥頓了頓,很自然的拉開椅子坐下,接過桃魚遞過來的筷子,直接往烤魚夾去,嘴上振振有詞:“今日是第一天,我還不習慣,在慢慢熟悉,就先抄七頁。而且我餓了,抄不動了。等會天色會徹底暗下來,我也看不見。”
顧淮景好笑,提醒她:“有燈。”
趙安玥微微張開嘴巴,將烤魚往嘴裡放,烤魚剛出爐沒多久,還很燙。她明顯怕燙到自己,用牙齒小心翼翼的咬著,一邊咬一邊吹著氣,聞言轉向他,很認真道:“燈傷眼睛,我母后說的。”
顧淮景看著趙安玥,覺得此刻吃魚的她彷彿就是一隻小貓。
也對,她確實就像一隻小貓。
“所以晚上看書就不傷眼睛?”他問。
趙安玥頓了一會兒。顧淮景指的是她晚上看《三月楊柳》的事情,可這能一樣嗎?
她願意為了看《三月楊柳》傷眼睛,但不願抄兵書傷眼睛,哼。
“你把書還了嗎?”趙安玥岔開了話題。
顧淮景點頭:“還了。”
趙安玥確認烤魚已經不那麼燙了後,把魚放入嘴巴,細嚼慢嚥,細細品嚐,聽到他的對話,下意識點點頭,頭點到一半,卻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
她連嚼動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黑白分明的眼盯著他:“你還給誰了?”
他挑眉:“哦,楊衛禮。”
趙安玥咳了一聲,嗆住了。
桃魚連忙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遞給她一杯水。
趙安玥喝了幾口,雙臉漲得通紅,她看著顧淮景,心想,慘了慘了慘了。
顧淮景因為這本書罰了她禁足,然後又莫名其妙變成了抄兵書。那楊衛禮知道自己的夫人姜佩綺看這種書,會怎麼罰佩綺呀?
不行不行,她明日得過去一趟,看看情況。
這顧淮景肯定是故意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趙安玥氣憤得把魚嚼得很爛,並且不再理他,專注吃飯。
顧淮景早就吃飽了,但也沒走,手上捧著杯茶,也沒喝,就放在手心把玩,靜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