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斷站了起來,跑向端著粥進來的於嬤嬤:“好香啊!嬤嬤,你再這樣,我就要變胖了。我今天已經吃了很多東西了。”
櫻魚過來,接過於嬤嬤手上的粥。於嬤嬤空了手,扶著趙安玥,把她扶到桌前,慈愛道:“夫人一點都不胖,該多吃點才是。否則皇后娘娘定然要心疼。”
趙安玥笑了笑,笑容有些暗淡,她拿起勺子,吃一口粥,嘆一口氣。
“我好想父皇母后啊。”她委屈得說了一句,吸了吸鼻子,然後給自己喂進一口粥,“母后也很喜歡嬤嬤做的點心,可是母后都吃不到了。”
看著趙安玥快哭了,於嬤嬤連忙哄道:“夫人,皇后身邊有好多大廚,廚藝比我精湛多了。您可千萬別哭,哭了娘娘知道肯定會心疼。”
趙安玥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把眼淚吸了回去,重新喝起了香噴噴的粥。
喝完後,趙安玥在自己的院子裡轉了大半時間。因為天色已暗,時辰也不早,她最終被下人們勸了回來。
踏進房間的時候,她突然間看到旁邊放著的牌匾,敲了敲自己的頭:“我都差點忘了呢。”
趙安玥跑過去,發現牌匾果然已經幹了。
她開心的笑著,彎腰把牌匾抱進懷裡,朝門口跑去,邊跑邊道:“我現在還不休息,我要先把牌匾掛上去,你們不用跟來了。”說話的功夫,已經跑得老遠了。
於嬤嬤體力到底不如年輕人,剛剛跟著趙安玥逛了一會兒,已經累得不行,只會看著抱著牌匾跑得飛快的趙安玥,只能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對著櫻魚、桃魚、荷魚、梅魚四個丫頭交代道:“你們趕緊追上去!”
丫鬟們應了一聲,悶頭就追。
不過以前無數次經驗告訴她們,她們是追不上的。
果然,等追到的時候,趙安玥已經叉著腰,指使著侯府的侍衛們掛牌匾了。
“你這都掛偏了!我讓你往左一點……對對對……你這太過啦!我說就一點,一點呀!你知道一點是什麼意思嗎?……哎,算了算了,你給我下來,我自己掛!”趙安玥指揮了一會兒,煩了,走到梯子前,對著上頭的侍衛道。
聽到這句話,剛剛趕到氣喘吁吁的丫鬟都嚇得魂都飛了。
“夫人!您不能上去!”
“夫人!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夫人,您讓侍衛來吧!”
然而沒有用,趙安玥想上去,那就一定要上去。就算她父皇母后在也拿她沒有辦法。
最終,侍衛和丫鬟們只能在下面牢牢扶著梯子,心驚膽戰的看著喜滋滋往上爬的趙安玥。
趙安玥原先在大宴的時候,也沒少爬梯子,所以很熟練。
她很快就爬到了頂,來到牌匾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挪著,邊挪邊往下方道:“櫻魚,你快看看有沒有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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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景住在正軒院。
正軒院就在吉軒院旁邊,兩個院子其實離得很近。
晚飯過後,在正軒院的竹林中,顧淮景在練武。
他武功高強,耳力極佳。
吉軒院門口的動靜他聽得清清楚楚,特別是那些丫鬟們急的快要哭出來的勸阻聲。
顧淮景微微皺眉,腳尖輕輕一點,就往吉軒院飛掠而去。
踏雪尋梅,雁過無痕,只一瞬間,他就到了吉軒院附近,落在一顆樹下靜靜看著。
趙安玥站在梯子上,在丫鬟提心吊膽的聲音中,把新牌匾掛得極為的正且中。
顧淮景一看就看到了牌匾的三個大字:景魚院。
趙安玥的字跡如同其人,靈動秀美,還帶著幾分天之驕女的囂張跋扈,寫得算是不錯。
只是這名字,怎麼看都是衝著他來的。
趙安玥喜魚,在大宴,她宮裡的下人名字必帶‘魚’字,這個顧淮景很久之前就知道。
所以她給自己的院子帶上‘魚’字,顧淮景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可在侯爺府裡,因為他名字的緣故,都會避開‘淮’、‘景’二字。哪怕趙安玥再如何不學無術,這個基本的禮節,身為大宴公主,她定然知曉。
所以‘景’字便是故意的了。
顧淮景搖搖頭。
他發現,趙安玥入他侯爺府不過短短一天,他便不知搖了多少頭了。
生氣不至於,只是覺得無奈。
趙安玥雖已及笄,但被護得太好,依舊孩子心性,他總不能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但是看到她那份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