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郊外亂葬崗,都是那些死了無人安葬之人的去處,荒涼骯髒,夜晚也有野狗聞味所至。
而丞相府被一隊官兵踢開了大門,死傷無數,不知流了多少血。
除了丞相府外,其他站在六皇子一脈的不少朝臣官員也遭了罪。
因為知道將會發生大事,所以這些日子趙安玥都讓荷魚密切關注訊息,一有異動就來報。
故而官兵進了相府,荷魚就匆匆跑了回來。
趙安玥從貴妃椅上坐起,將《永安地形圖》合上,臉色也有些發白:“皇上真抄了丞相府?”
荷魚回道:“是的,奴婢在丞相府外親眼看到了。不止丞相府,還有不少官員也遭了罪。”
趙安玥咬著唇:“那可有涉及到冉琴姐姐?”
荷魚搖頭:“奴婢不知,不過有風聲傳來,六皇子和皇后,怕是已經出事了。”
越想越心慌,趙安玥匆匆起身,將書放好,就走了出去。
往日顧淮景都會帶著顧青,可今日卻把顧青留在了府中。
趙安玥問道:“顧青,侯爺此刻在哪?可在軍營之中?”
顧青朝她行一禮:“是,侯爺在軍營。”
“我有事問他,我要去找他。”趙安玥提著裙襬,就吩咐人準備馬車。
顧青連忙攔下:“夫人,侯爺早間出門吩咐過,今日不讓夫人出府。”
趙安玥瞪了過去:“他憑什麼不讓我出府?如果我一定要出府呢?”
因為顧淮景早有交代,顧青不慌不忙道:“夫人,侯爺說丞相府少夫人定會相安無事,還請夫人放心便是。今日外頭風聲鶴唳,人人自危,還請夫人在府中待著。”
趙安玥在原地頓了一下,向顧青確認了幾遍,顧淮景早晨離開之時確實說過此事定然不會牽扯到冉琴後,微微放下了心,猶豫著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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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之中,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顧淮景站在練兵場,雙手負於身後,仰著頭,看著一片慘白的天。
今日,陰。
當年害死父親和叔叔的人中,也有丞相的手筆,今日血洗的其他官員,也有不少和當年之事有關。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和當年之事有關的人與事,只剩下最後一人。
從三皇子開始,到七皇子,再到六皇子。一路而來,雖有意外,但所幸都在他掌握之中。
如此便好。
他無悲無喜的勾了勾嘴角,心異常的平靜,轉身離開了練兵場,出了軍營。
但顧淮景沒有回府,他去了那處小巷深處的四合院,見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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