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綺輕輕一皺眉:“玥兒,你為何問這個?”
“我怕七皇子還要下手,所以如果有什麼宴席,我們要和七皇子一起的話,你事先提醒一下我,我要離他遠遠的。”趙安玥說的認真,一副後怕的模樣。
姜佩綺點點頭:“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新年就快到了,就在下月,年前三天,宮中會辦國宴,朝中貴臣都會受邀,帶著家中女眷到宮中參加。顧國侯府歷來在邀請之列。到時候七皇子也會參加,你記得離他遠些,跟著侯爺不要離身便是。”
趙安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佩綺,你會去嗎?”
姜佩綺:“衛禮官職小,但楊府是皇室旁系,也會受邀。”她又想了想,“不過說來,歷年國宴都有各府女眷給皇妃們見禮的習俗,到時和七皇妃見禮,我們和大家一起便是。想來國宴這等重要的場合,七皇子斷然不敢做什麼。而且大家向來都是等七皇子不在位上,才會去見七皇妃,你不用擔心。”
**
從姜佩綺那回去後,趙安玥一直都很安靜,在心裡默默的想著事情。
三日後,趙安玥豁然開朗。帶著丫鬟去了劉大夫那。
劉大夫正在整理藥草,見到趙安玥,連忙起身行禮:“夫人,您怎麼來了?可還有哪裡不適?”
趙安玥搖了搖頭:“沒呢,我都好。”
劉大夫:“那夫人今日過來可是有何事要吩咐?”
趙安玥徑直走進了劉大夫的藥房,在那些寫了名字的藥格子上逐一看去:“劉大夫,你知道我前幾日被下的是什麼藥?”
這件事情,劉大夫是知道的,侯爺特地說過,他給趙安玥把脈的時候,也察覺到了。那玉羅春雖然解了,但對身體還是會有點傷害,故而他後來配的那些藥丸其實便是鞏固身子用的。
劉大夫道:“稟夫人,是玉羅春。”
“玉羅春?”趙安玥重複了一遍,左右看了看,看到了寫著這三個字的盒子,她便徑直開啟了,裡面放著一個藥瓶,“便是這個嗎?”
劉大夫站在一側,聞言點點頭,撫了一下自己的鬍子:“這玉羅□□性極烈,還請夫人放回去罷。”
趙安玥哦了一聲,把東西放了回去:“這玉羅春,如果下在酒中,會被人察覺嗎?我那日喝青梅酒,並沒有察覺到異樣。劉大夫你和我說一說,我下次就能小心一點。”
劉大夫頓了一下,這些也沒必要瞞著趙安玥,便道:“這玉羅春有股淡淡的苦味,但放在酒中,會被酒掩蓋,所以嘗不出來,但仔細看,酒中底部會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這樣啊,那仔細辨認的話,還是能認出著玉羅春的。”趙安玥咬著唇,她四處看了看,“那除了玉羅春,會不會有些類似的催。情。藥讓人辨認不出來?”
劉大夫指著玉羅春旁邊寫著‘春意濃’,笑道:“夫人,這春意濃無論入水還是入酒,都是無色無味,讓人辨別不出,就算過後讓人去查,也查不出來。不過春意濃藥效不大,只起一般催。情的效果,入了酒,人喝了之後與醉酒之人面上無太大區別。”
趙安玥很驚奇:“那如果有人給我下了這藥,我豈不是就中招了?!”
劉大夫還以為趙安玥是怕再有賊人給她下藥,連忙道:“夫人別擔心,侯爺定然不會再讓夫人發生這般事情的。”
趙安玥嘆了口氣:“今日謝過劉大夫了。對了,我今日過來是想讓劉大夫你多備些藥丸,這樣日後我再發熱感染風寒的時候,不用喝藥,只需吃藥丸便好。”
劉大夫一窒:“……是。”
趙安玥露齒一笑,帶著丫鬟走了。
走到半路,周圍沒有人的時候,她對身後的荷魚道:“荷魚,你來,我有事要吩咐你。”
荷魚連忙上前。
趙安玥在她耳側輕聲道:“荷魚,你幫我去外頭醫館看看有沒有春意濃,有的話買下來,到時候你……此事要小心些,不要讓人察覺。”
荷魚認真聽著,聽完後,行禮:“是,請夫人放心。”
**
很快,便來到了國宴前一日。
趙安玥和顧淮景已經同房快一月有餘,但兩人除了那個下午的荒唐後,之後就算共處一床,也沒做什麼了。
趙安玥是覺得顧淮景那毛病還沒好,那日她中了玉羅春,他為了解她身上的藥,明明身有毛病,但還是全心全意為她解藥。那天,她還懷疑他有毛病是假的,可是他之後就沒再有那般舉動了,所以她之前的懷疑是錯的,人家確實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