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是有幾分相似。
當朝皇帝皇后容貌都並非上乘,但六皇子卻將兩人容貌最佳的地方組合了起來,也實在神奇。
三皇子生時,才情品行皆佳,能力更是出眾,深受朝廷百官的愛戴。只可惜,身份不夠尊貴,非皇后之子,母妃家中也沒有勢力,但卻得皇帝喜愛。有不少人認為,這太子之位遲早是三皇子的。畢竟大祁朝廷,向來立賢不立嫡。
而對於六皇子,朝廷官員卻沒有過多的印象。這位皇子雖是皇后所出,但平時非常低調,皇帝也不太喜歡,故而一向在朝中默默無聞。
如今,三皇子一死,六皇子便是最為年長的皇子,而且還是皇后所生,身份尊貴。有不少人,終於注意到了他。
可不巧,皇帝這些日子,對六皇子、七皇子的派系打壓嚴重,而且還對未成年的小皇子多了幾分關心,這言下之意,不可謂不明顯。
皇上對這六皇子和七皇子,並不滿意。
“六哥,父皇這是何意?!”七皇子濃眉大眼,氣急敗壞的從外間走入,帶進室外的秋意,微涼。
六皇子攏了攏衣服,放下棋子,抬頭笑道:“七弟,雖我這府中都是心腹,但你說話還是要注意幾分。”
“平時忍著不能說也就罷了,對著六哥你我還不能說嗎?”七皇子走過來,自顧自坐下,翹起腿,“三哥死後,父皇明顯就對你我不滿,冷落你我二人不說,對宮中母妃亦是如此!”
六皇子道:“父皇這是在為三哥不平。”他看向七皇子,“七弟,三哥可是你所害?”
七皇子皺起眉眼:“六哥此言何意,三哥之死與我無關。”他也看向六皇子,眼中露出警惕之色,“三哥……明顯是六哥的手筆罷?”
六皇子低下眼簾:“不,三哥之死非我所為。”
七皇子冷笑:“六哥,齊貴妃宮中的兩名丫鬟,其中之一是皇后的人,也是你的人。”
六皇子抬頭看過去,溫潤道:“七弟,另外一人是德妃的人,也是你的人罷?”
七皇子從位置上倏然起立:“六哥,那人確實是我母妃安插的眼線,當日確實受我母妃所託給三哥膳食中添了點東西,可是那東西只是惡作劇,並不會致命。六哥莫非是想把害三哥之事嫁禍給我?!”
六皇子也站了起來,他的眼裡帶著深意,但嘴上卻道:“七弟我並非這個意思,只是你讓人對三哥下手之事,為何事先沒有告訴過我?”
七皇子神情有幾分發虛,不自然道:“六哥,你不也沒和我說?”
六皇子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然後莞爾道:“罷了罷了,這事再追究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是誰,父皇都懷疑此事是我們兩人所為。我們兄弟二人不必為這事生了間隙。”
七皇子抿了抿唇,重新坐了下去。
兩人下了一盤棋,七皇子輸了。他和六皇子下棋,從未贏過。
離開的時候,七皇子的臉色不是很好,六皇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裡也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父皇雖有意要扶持九弟,十一弟,但他們實在太小,母妃那頭也沒有什麼權勢,故而不足為慮。父皇心裡也明白,雖然知道三哥之事有他們兩人有關,但也沒有真的追究,只是心中不忿,冷落他們以示訓誡。
如今三哥已死,能真正參與爭位的,也只他們二人而已。
**
距三皇子之死,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京都和朝廷都漸漸恢復往日生機,哪怕是之前再風光無限的皇子,人沒了,也就沒了。除了宮裡的齊貴妃,還能有多少人在一個月之後,一年之後,十年之後,還記得朝中風姿卓越的三皇子?
不過現下,還是有很多人記得的。因為今日,那兩名丫鬟的家中人,要在午門行刑。
一家姓嚴,一家姓鄭,都是小戶人家,但家中也算殷實,平日裡日子過得蠻有滋味。
兩家當家人行車裂之刑,其他人午門斬首示眾。
這兩家人,被他國奸細買通,讓宮中女兒給三皇子下。毒,害死三皇子,死不足惜。還是當今皇上仁慈,只讓當家人受這車裂,其他人都只斬首而已。
車裂這等刑罰,場面血腥,並不常有,故而吸引了很多百姓早早就聚集午門,臉上帶著害怕、恐懼,又有掩蓋不住的好奇之色。
顧國侯府中,顧淮景在馬廄中,給蹤蹄左手梳毛。
一月過去,他右手好了許多,但是還是不能怎麼動,用不了力,上頭還纏著布帶。
蹤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