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朦朦的亮光,隱約的他看到是一個是頭戴鋼盔的支那兵正向在俯身探視著他。
“是個中將”
“還有氣”
“快,喊醫務兵,咱們抓住一箇中將”
朦朧中,明石元二郎隱約看到周圍盡是一個個興奮的支那士兵,顯然他們是在為抓獲一個的中將俘虜而興奮,接著似乎有人在他的身上摸索著什麼,身體上傳來的一陣劇痛,似乎是那個支那兵正在處理著傷口。
“殺……了我……”
明石元二郎奮力掙扎著,絕不能讓支那人俘虜一名中將
可他的四肢卻被其它人制住,支那軍人顯然不會放過這麼一條大魚。
這一幕不過只是戰場上的一個插曲,此時,已經攻到海岸的第一軍官兵,已經完成了對日軍最後的進攻,將殘餘的日軍壓縮在兩個狹長的而沒有一絲掩護的海灘上。
“投降吧”
在聽到帳蓬外來槍聲,再看著野戰醫院內那些掙扎著要出去和支那軍拼命的兵士們,西澤不無絕望的扔下手中滿是血汙的綁腿,在他看來,仗打到這種程度,其實,早就應該投降了。
他的話不過是剛一出口,便立即遭到周圍的冷眼。
“你不是軍人”
“軍人,不是讓大家白白送死”
面對一名軍官的責問,西澤吼了一聲,然後便朝帳蓬外走了出去,此時,軍醫院外,擁擠著數以千計的赤手空拳計程車兵,而在他們的面前,卻是挺著機槍、端著步槍的中**人,第一次,西澤在心裡將對這個國家的稱謂變成了“中國”,而不是輕蔑的稱其為“支那”。
此時那些中**人,顯然無意再發起進攻,或者對他們來說,現在根本就不在需要進攻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只要他們願意,只需要架設重機槍,然後朝著海灘上掃射,就可以完成他們的任務。
但,他們似乎無意這麼做。
但,相應的,似乎沒有什麼勸降,似乎,勸降對於中**隊來說是陌生而不熟悉的,的確,勸降對於中**隊而言,的確很陌生,事實上,在過去的幾十年間,在對外戰爭中,他們往往都是失敗的一方,而不是勝利的一方。
其實,事實絕不是西澤所想象的“中**隊不會勸降”或者對“勸降並不熟悉”,事實上,對於任何勝利者而言,勸降不過只是一個表明優勢的姿態罷了,而此時,進攻部隊之所以會止步不前,原因非常簡單,僅僅只是因為後方的高層在猶豫著是儘量的增加俘虜,還是徹底消滅這支軍隊。
“全殲徹底全殲他們”
透過電話,徐樹錚有些難抑心頭激動向李子誠提出他的建議,在他看來,全殲日本一個軍,無疑可以進一步樹立中國的軍威。
“現在,中國的軍威,已經樹立了,殲滅或是俘虜,對於日軍而言,結果都是相同,都意味第二軍從序列上被我國陸軍全殲,又錚兄,我們必須要考慮到其它的問題”
拿著電話,李子誠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避免全殲日軍,是為即將在京城舉行的談判作準備,全殲第二軍在談判桌上的籌碼,遠不如手中掌握上萬名戰俘,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從心理上瓦解日軍所謂的“不為生俘、死戰到底”。
“談判?”
“不僅僅只是談判,我們還要考慮到將來”
將來,在李子誠看來,將來才是自己需要考慮的。
“又錚兄,這場戰爭並沒有解決很多問題,比如像南滿問題,又錚兄,九年後,如果日本拒絕歸還關東州,那麼我們很有可能還要和他們打一仗,到那時,今天埋下的生俘的種子,就會長成蒼天大樹,今天我們俘虜一萬人,明天釋放的時候,九年後的日本人都會記住,今天曾有一萬日軍集體投降,任何事情一但開了頭,就很難收回去”
在說出這番話時,李子誠的內心著實掙扎了很長時間,畢竟,在內心的深處不斷的有一個聲音喊著“殺死他們”、“殺死他們”,同樣的還有一個聲音在那裡喊著“俘虜他們、俘虜他們”。
現在在連雲港的戰俘營中,已經關扣了近四千名在連雲港外海俘虜的日本陸海軍官兵,如果再在這裡俘虜萬人,就是萬四俘虜,等於五分之一的日軍被俘虜,這一事實會狠狠的甩在日本人的臉上。
而在這些些俘虜中,不乏日本各報社的記者,他們會記錄下戰俘營的一切,最終,透過他們的筆,戰俘營和戰俘就會展現在日本人的面前,無論他們心覺羞憤也好,痛苦也罷,日本政府再也不能否認大量軍人被俘虜,大量軍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