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個鬍子卿,總是不要龍官兒同他往來,偏是龍官兒陽奉陰違地不聽話。”
說了一陣,見漢辰也不大言語,都覺得無趣,也就避開了這個話題。
這時漢威的目光無意中同大哥交接,又慌忙避開,余光中看到大哥的目光卻直視著他,隨意地問姑爹道:“姑爹,那年七叔嘉寧關救龍城之圍後,漢辰去北平探望子卿,不在龍城。聽說為了懲戒七叔離家出走的打過,先父開了祠堂,請了姑爹和幾位長輩來做鑑證,狠狠教訓了七叔一場。”
許姑爹咂了口酒呵呵笑道:“小七麼,欠打!離傢俬逃數年,音信無,打死他都是該的。”
漢威就覺得大哥的目光掃了他一眼,那目光令他心驚肉跳,怕還是自己做賊心虛。
“姑爹,什麼是‘脫胎換骨’,怎麼就把七叔打成那番田地?渾身沒一寸好地方。”漢辰問。
“小弟,給姑爹斟酒。”大哥一聲吩咐,漢威手中酒罈一顫,忙起身神色恍惚給姑爹斟酒。
姑爹笑道:“你們兄弟循規蹈矩,也不用知道那東西。所謂‘脫胎換骨’就是楊家家法地極刑,這犯了規矩的子弟定是要被活生生打掉一身皮肉才肯作罷。一張雪白的衫布鋪在祠堂內,藤鞭是浸泡過藥水的,抽在肉上鞭鞭見血去肉,染紅那白布就是‘裹屍布’,被包裹了抬出祠堂,九死一生。你那個七叔呀,嘿!那天也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了。還不是高舉了家法藤條乖乖跪在姑爹面前,撅高了屁股任姑爹打罰!”
許北征的言語中充滿了炫耀,但目光一直在奚落地望著漢辰,暗示他不要太過放肆,還是小心了。
漢辰卻望了眼一旁發呆的小弟,漢威已經被這駭人聽聞的極刑嚇到,心裡暗自噗通,生怕打算私逃出國地事被大哥發現。
吃過飯眾人去小廳裡吃茶點聊天,凌傲卻推說有些頭暈,想回老宅先歇了。
姑太太文賢才記起早晨這對父子間的衝突,也就依了他,凡是許姑爹哼了一聲罵:“這一盞茶的功夫你就等不及,單要生出這些事故給長輩添堵?”
一句話,說的凌傲訥然無語,跼蹐的目光求助般望著大娘。
姑太太文賢解圍道:“不過一盞茶地功夫,等下子一道回前面去。你若是身上不舒服,先去威兒房裡歪一歪,走的時候大娘叫你。”
許姑爹嘆口氣起身告辭回老宅去安歇,漢辰送到了院裡。
酒力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