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威又羞又憤,簡直難以想像天下還有這麼不要臉外加瘋狂的女人,忙用被子圍了腰罵道:“你要不要臉,偷看男人睡覺!”
“三從四德里有不許偷看男人睡覺這一條嗎?”何莉莉又擠開一個山繡用血紅的舌頭一舔,色迷迷的目光掃視漢威。
“放下!誰許你吃我的果子了?”漢威心疼的叫嚷,這些山竹是他昨晚捨不得吃的。
這個何莉莉簡直是女流氓,怎麼這麼肆無忌憚。
“子曰:‘非禮勿動。非禮勿視!’。三歲的孩子都知道。你怎麼這麼沒有教養!”漢威口不擇言,不知道如何發洩自己地憤怒。
“新文化運動早把這些迂腐地論調廢除了,現在是新女性,知道嗎?小古董,跟你那古董哥哥一樣不開竅。還別說,你這身材,比我在歐洲藝術院校裡見地那些全裸的人體模特精緻優雅多了。就是日後你哥哥不養你,你也不愁飯碗,姐姐給你介紹這生意當模特去呀。”何莉莉晃著手中山竹,故意氣漢威。
漢威要躥下床,突然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抄起枕頭就要砸何莉莉,何莉莉忙抬手說:“還你,小摳門!不就是幾個山竹果子嗎?再說。你這果子放了一夜都鏽掉了。你看看,這瑩白的果肉上,這一塊塊紫色的斑都無法吃了。”
何莉莉說到這裡忽然壞笑說:“威兒。還別說,這白白的山竹肉瓣上的鏽,跟你屁股上那一道道紫黑色的疤一樣。”
邊說邊笑得前仰後合,指了漢威說:“還真像,你看看這白白地肉瓣,是不是~~是不是像~~這紫色的殼子,楊司令怎麼這麼有創意,打得你跟個山竹果子一樣,還給你準備了山竹吃。呵呵呵呵~姐姐吃不下了,一吃就想起~咳咳~~咳咳~~”
何莉莉笑得捂住肚子出了門,漢威翻身起來沖澡穿衣服,一大早就碰了晦氣,氣哼哼的看著桌子那堆山竹果皮和僅剩下的三個果子,就不由想到何莉莉取笑的言語,氣得將果子扔到地上,用腳碾碎。
開車去南苑機場的路上,何莉莉不時的側頭看了漢威壞笑,偷偷的問漢威:“小威兒,你哥哥真動手打你呀?羞不羞呀,你都這麼大了。你不會和他對打嗎?你也長這麼高了,打不過他?”
漢威瞪了何莉莉一眼說:“你去試試!全龍城怕沒人赤手空拳能打過他,他從小就習武,還有蒙古師父教過他摔跤。就是拿了槍,你也討不到半點便宜,我大哥那槍法出了名地百發百中。”
“那你為什麼不學學?”何莉莉問。
“練出那身本領受地罪和辛苦,我寧可還是在家裡挨他一個人的打算了。”漢威嘟囔說。
何莉莉吐吐舌頭,罵了句:“瞧你這點出息。”
“怎麼?看上我大哥了?佩服他吧?”漢威譏諷說:“不要說我爹過世了,就是我爹還在世,沒有玉凝姐出現,我大哥也從頭到尾看不上你這種騷貨。”
漢威同何莉莉鬥嘴一路,終於來到了南苑機場報到。
何莉莉一路上就抱怨郊區的塵土飛揚,路上地馬糞臊臭遍地,放了漢威到南苑機場,遞上了東北軍司令部開出的介紹函,將漢威交給了碧盟就匆忙離開。
在空軍署的工作也是秘書,但是基本沒什麼事,看著來往的人行色匆匆,沒有人搭理他。
漢威嘗試著去同小盟哥說話,小盟哥卻無暇搭理他,一邊用無線電指揮著飛機,一邊同副手在說話。
直到一架飛行雄赳赳的飛回跑道停穩,跳下來的飛行員一摘帽子,撤下脖子上的汗巾,漢威才認出來是九表哥許凌傲。
“九表哥!”漢威興奮的躥過去。
“回來!”碧盟喝了一聲,漢威
子。
“這裡沒有什麼表兄弟,你是實習來的文員秘書,在指揮部裡哪裡也不許去!”碧盟的教訓,那口氣和大哥一樣。
漢威看著小盟哥坐在桌案上那懶散的樣子,心想你這坐沒坐樣,站沒站樣的德行,還來教訓我?但小盟哥指揮若定的樣子,讓漢威也一改先前對小盟哥地看法。似乎所有親人都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凌傲進到指揮部報告,講述了東北瀋陽的飛機也接受調動開赴了石家莊同潘有田七萬叛軍開火,打得十分激烈。潘有田的部隊全副新式的武器,很多是日本和德國的軍械,這個引起了他們的懷疑。幾十門小鋼炮封鎖了主要交通要塞,若不是東北軍有強大的航空力量,幾十架飛機控制了空中優勢,怕這仗還真難打了。
“不出三天。這些狗日地就得滾回去投降!”副指揮是個矮胖子。握了拳說:“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