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臺上魏雲寒正是扮演衡唱著《擊鼓罵曹》,高亢的唱腔字正腔圓贏得滿堂喝彩。
露露在包廂的角落仔細觀察鬍子卿,他的身後有重重地衛隊,身邊坐著一位嬌美的小美人。
她一直好奇,她的魅力能令無數英雄盡折腰,不知如何不能傾倒鬍子卿這花花公子,這是她的恥辱。但如今這一切都不重要,這位英俊地權傾一世地男人就要做鬼了。
一步步地躲進角落,掏槍瞄準包廂中的鬍子卿,露露地心異常鎮定。殺掉鬍子卿,她就立了大功,然後她就可以隱姓埋名地隱退江湖,告別這一切。
就在她的槍瞄準將扣動扳機的片刻,忽然舞臺上一聲大吼,飛起的鼓槌砸碎了觀眾席走廊處的一盞吊燈,全場譁然而動,一時亂做一團。
慌亂中,露露就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向她跑來,她急中生智打滅幾盞燈,按了設計好的線路倉皇逃竄。
逃跑的路上,露露暗自僥倖,什麼鬍子卿,什麼東北軍,竟然讓她這個刺客來去自如,竟然讓她輕易逃走。
露露去洗室洗手,然後望著自己迷倒一切男人的容顏:臉蛋紅撲撲如抹了胭脂,但露露白淨的面龐不塗胭脂也略帶魅人的潮紅。她的嘴也是紅若朱丹,但她從不吐口紅,這就是天生麗質,這就是資本。玩弄那些貪得無厭的男人也是她的愛好。
露露換了一身淡粉色旗袍,儘管她不喜歡女裝,這身行頭卻是極其吸引男人的視線。她套上絲襪,踩上高跟鞋,整理一頭捲髮,側側身有意看看自己高開衩的旗袍裡若隱若現的白嫩大腿,緊實而有質感。
出了洗室,露露得意地搖擺前行,不時招惹來關注的眼光。
幾日來的翻雲覆雨,都令她覺得得意。
今天,她要去赴約,是她的上級黑村長官接見她,露露得意地想,她該如何去迷惑那個男人呢?她必須讓長官再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捲土重來。
來到飯店門口,侍者已經遠遠向她彎腰致敬,露露仰起頭,驕傲的像個公主,她本身就是公主。
剛邁到第二級臺階,就聽一聲大喊:“露露,你這個臭婊子!”
一個女人發瘋搬撲來,不等露露摸皮包裡的手槍,一瓶液體潑在她臉上。
第三卷94章因果報應II
露本能地一閉眼,其實她多次被那些太太小姐們出於酒潑茶潑水,她的臉經歷過各種液體的洗禮,只是今天的這種液體她沒嘗試過。
朦朧中她只聽到遠遠的聲音如在水裡一般哈哈笑著拍巴掌叫:“還我兒子,黃國維,國維,在哪裡?媽媽給你報仇,狐狸精,快顯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啊哈哈,哈哈哈哈~”
露露只覺得臉色如火灼刀切一般,疼得她就地打滾,拼命擦揉,這瘋婆娘,原來潑的是硝水
露露忽然意識到她不能擦,她要去沖洗,哪裡有水?她大喊:“救命,救命!”
但忽然喊不出聲,只是“啊啊”的聲音,沙啞如鴨子一般,手想動,卻覺得不聽使喚。她疼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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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覆蓋著皚皚白雪,鬍子卿、漢辰、漢威、許凌傲、魏雲寒立在梁碧盟的墳墓前。
冰涼的墓碑,積血被掃去。
墳頭旁的輕鬆翠柏披麻戴孝般低沉了頭在默哀。
“小盟,對不起!胡大哥辜負了七先生的囑託,沒能照顧好你。”鬍子卿黯然神傷,一陣風從山谷中陡然而至,從腳下飛過,捲起地上的積雪,倏然給墳墓蒙上一曾薄薄的白雪。
彷彿如一張薄被,緩緩掩上了那沉睡地下的冰冷容顏。
漢威雙腿一軟,坐在了雪地中,嗚嗚哭了起來。
他記得在馮公館的舞會上,小盟哥輕挽露露的手,在那燈光下瀟灑地輕搖曼舞一曲《假面遊行》;他記得在夕陽下的露臺旁,守著鮮花如錦,小盟哥悠然拉著那曲震人心魄的《魔鬼的顫音》,如今。一切都隨風而逝,為白雪掩埋,天地霎那間如此的潔淨,潔淨得纖塵不染。
“碧盟他本可以不去赴死,他是在逼我,逼我振作起來,逼我下最後地決心,逼我把深入中原腹地和潘有田打內戰的兵調回東北。我不信他是為了那個卑鄙的女間諜殉情,小盟他是無奈。用生命在死諫我出兵打日本!可惜,他去了;也幸運,他去了,若他不去,眼睜睜看了他的飛鷹大隊一彈未發的土崩瓦解,他會瘋狂。小盟的性子,我最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