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
馮暮非輕輕的掀開碧盟身上的被單,撩開他的睡衣,小心翼翼拿了棉籤沾了藥水,為碧盟擦拭能看到的傷口。不時用手臂拭去眼上的淚。
漢威在樓梯上走上走下,大姐鳳榮厭煩地罵他說:“你就不能老實的坐一會兒,眼前花一樣轉得我頭暈。”
“小弟,有心事嗎?”玉凝察覺漢威的異樣,試探問:“你大哥臨走時吩咐你留在家裡,是不是你有闖了什麼禍?”
玉凝的話音剛落,娟兒就按奈不住興奮的跳起來問:“乖兒,你又闖禍了?是不是又要被大舅舅打屁股了?”
漢威慌亂的搖頭,其實他自己心知肚明,怕是老宅地秘密被大哥察覺到了,不然為什麼大哥喝令他留在房裡,為什麼大哥要急匆匆的帶了露露姐奔去馮暮非家。他是去找小盟哥算賬嗎?那小盟哥會不會供出他來。說來他可是冤枉到家了。還有那兩隻小銀勺,為什麼露露姐堅持要把小黑子的那兩隻小銀勺借走,她怎麼知道這兩隻小銀勺的?
漢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亂如麻的在屋裡晃動。
或許是他多心了,大哥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做,但有急事去見馮暮非,所以讓他在家裡等。
大哥進到屋將外衣扔給門口的胡伯,掃了一眼廳裡的眾人,目光落在漢威身上,吩咐說:“書房候著去!”
“呦!還真是小弟惹禍啦?什麼事,嚴重嗎?”大姐關切地問,漢威覺得這是幸災樂禍。
書房的門重重的撞上,大哥不等坐回到寫字檯後那張皮椅上,就厲聲問他:“說吧,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都瞞了大哥多少事!”
漢威心裡一震,整個心七上八下的盤算,到底大哥知道了多少事?若是他竹筒倒豆腐地都說了,萬一大哥並不知道那麼多,自己多挨幾下打是小,豈不把小盟哥給出賣了。他不過就是知情不報,小盟哥可是真正的販毒了,還不被大哥把骨頭打碎?若是不說。萬一少說了一件,大哥又要治他一個撒謊地罪過,怕屁股又要遭殃。
正在猶豫,大哥已經“啪!”的一聲,把桌子下那根專為他準備的家法藤鞭拍在了桌上。
漢威嚇得哆嗦著垂手低頭恭敬的說:“大哥,小弟今天在司令部。謹尊大哥教誨,沒敢調皮搗蛋,也沒理會何莉莉的無理取鬧。不信,不信大哥去問雷夫子。
漢威心裡暗自尋思,先排除了公事的可能再說,如果不是司令部地事,那就定然是老宅地下金子的事敗露了。
就見大哥漢辰手中的鞭子“啪”的抽在了他背上,那手勁之狠。疼得漢威一口氣噎在嗓子裡險些沒喘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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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祠堂裡去跪好!”
一聽大哥說祠堂,漢威渾身的毛都要立起來了,緊張得如一隻驚悚中的小貓。慌得偷眼看了大哥試探問:“大哥,大哥是說~是~小盟哥的事?”漢威試探問,手緊緊的揉搓著衣襟,偷眼看了大哥問。
漢辰垂眼看了漢威,鼻音中發出一聲輕蔑地哼聲:“大哥從馮家回來時,馮老已經動了家法將你表哥打得死去活來了。你好好想想,該如何招供吧!祠堂候著去。”
漢威心驚肉跳,心想不過幫小盟哥遮掩。頂多是擅作主張送了小盟哥幾箱鴉片,小盟哥也沒要呀。更何況小盟哥辦的是大好事,用了那些大煙鬼的錢,救了龍城來的災民,還修了大堤,更是為了大哥解了燃眉之急。還拯救了老宅被賣的命運,他該有功受獎才是呀。
但是大哥一提到去祠堂候著,那就是嚴重了。非是煩了家法難容的大錯,大哥不會去祠堂訊問他,到了祠堂,可就不是像在書房裡被大哥扔到沙發上用藤條打一頓了事了,祠堂家法那根粗重的檀木棍子,漢威想來就害怕。
“大哥。小弟愚鈍,還求大哥點播一二,小弟到底犯了什麼家法,要勞動大哥開祠堂動家法訓誡?”漢威是橫下心。聽聽大哥怎麼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大哥一嚇全吐了出來,出賣了小盟哥。但小盟哥顯然東窗事發了,不然怎麼會被馮暮非打得那麼慘?再一想不對呀,依了小盟哥那冷傲的性子,馮暮非敢碰他一個手指頭,他還不跟馮暮非拼命。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漢辰一捶桌子,從抽屜裡拿說那個還盛了些鴉片煙膏的小鳥食罐扔到漢威眼前。
漢威一見,心涼沉底,這個罐子他拿給小黑子去扔掉,怎麼會在大哥手裡?
“楊家的家規,吸毒者如何處置?”漢辰背了手,咬了牙,目光沉冷。
大哥竟然誤會他吸鴉片,漢威慌忙解釋說:“大哥,大哥怕是誤會了,小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