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的疏忽,請老師責罰!”幾名同隊的奇兵隊員不忍心由隊長一個人承擔責任,齊聲說道。
林逸青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站起身,皺著眉,緩緩的踱起步來。
“敵軍當中,竟然能有殺死勇平的人……”林逸青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人可不簡單啊,他會是誰呢?……”
聽到林逸青的話,奇兵隊員們全都神色一凜。
“我們現在就去為勇平報仇!”有人大聲說道。他的話一出口,頓時群情激昂。奇兵隊員們都吵嚷著要替小西勇平報仇。
“將勇平的首級陣前示眾,只怕會是陷阱。”林逸青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要去了。”
林逸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奇兵隊員們聽了之後,立刻安靜了下來。
林逸青回身來到了地圖前,看著地圖上雙方交錯縱橫的陣線,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登陸之敵軍的戰鬥力。看樣子比我們正面的敵軍戰鬥力要強許多,就讓我們先打敗他們吧!”
“那,勇平的仇……”佐藤英彥遲疑了一下,問道。
林逸青看了看自己打著繃帶的右手,抬起頭,看著大家,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勇平的仇,還是由我來給他報吧!”
遠處,槍炮聲正不斷的傳來。
前線,薩摩軍第五大隊隊長池上四郎正在仔細的觀察著戰況。
一名薩摩軍的機槍射手將兩輪車上的加特林機槍打得象颳風一樣。旁邊的池上四郎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子彈發射時產生的強大動能,而另一邊的副手此時忙不迭地將押滿子彈的彈筒拿過來,預備更換。
一個彈筒很快打光了,機槍手停止了射擊,副手趕緊將空彈筒拆下,又更換上了一個新彈筒。
“左邊,10點鐘方向!”旁邊的一位薩摩軍官沉聲命令道,他一邊指點著機槍手的射擊,一邊拉過自己的步槍,動作熟練地推子彈上膛。因為是大隊長前來觀戰。他儘量地要表現出鎮靜和勇敢。
在池上四郎組織的這次進攻上,薩摩軍的火力分佈相當科學,因而在戰鬥中爆發出來的打擊力量已然是政府軍無法承受的。
“突突突……”加特林機槍又開始咆哮起來,轉管機槍的射速效能此時得到最大的發揮。
“你這個笨蛋!注意瞄準。再進行射擊!這子彈難道是不花錢的麼?!”可能是一名薩摩軍機槍手的瞄準出了問題,一名指揮射擊的薩摩軍軍官附在機槍手耳邊大聲地吼叫著。
池上四郎轉頭望去,看到那名薩摩軍機槍手忙不迭地點頭,手指卻不曾放開搖把,結果一連串的子彈反而射向林中去了。池上四郎仔細一看,可能是這名機槍手發覺到了大隊長的目光。太激動了,身子都象篩糠一般頻密地抖動起來。當然,這很大程度上也是加特林機槍發射時的震動。
“你到底還能不能進行射擊了?!”那名薩摩軍軍官大怒,“難道需要我來替換你嗎?!”
那名薩摩軍機槍手有些惶急地說道:“長……長官……我行……您……主要是……您在這兒看著,我擔心打不好。”
那名軍官恨恨地拿著手槍貓著腰挪開了些,剛趴好,就“啪”的打了一槍。不過很顯然,他的槍法也不怎麼高明,這一槍沒有命中任何目標。
看著這一幕,池上四郎一由得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在他看來,薩摩軍軍當中後補充的來自於平民計程車兵,經過訓練後,作戰表現並不比這些曾經以打仗為職業的武士差。
可能是因為沒人在旁邊指手劃腳的盯著了,這名薩摩軍機槍手恢復了常態,加特林機槍帶著金屬撞擊的雜音有節奏地響了起來。效果卻很是直觀,遭到射擊的政府軍士兵開始驚慌失措地潰退了。池上四郎正要命令機槍轉移射界,卻見射手已經調動槍口,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始射擊了。
時間,在密切的觀察和不斷的傳令聲中悄悄流逝。此時,如果有人能夠從天空中向下觀看的話,就會看到,密密麻麻的薩摩軍分成四路展開了對政府軍陣地的攻擊面。
在得知政府軍於大阪側後方向登陸後,西鄉隆盛敏銳的感覺到來者不善,他立刻抽調池上四郎所部前去支援野村忍介,池上四郎率部趕到後,便立刻投入了戰鬥,打算一舉將敵軍重新趕下海,是以才有了這一次的進攻。
池上四郎舉著望遠鏡轉移了視界,去觀察其它方向的政府軍陣地,見到政府軍已然在薩摩軍的機槍和步槍的集中射擊下潰退後,他放下了槍,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他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