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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的嗎?”深津二郎看著面前的這個失魂落魄的乾國人,冷笑了一聲,問道。

“是……我們的購貨款……”陸慶雲滿頭大汗的回答道。

“購貨款?請問你們要買什麼貴重物品。竟然在船上裝了差不多將近200噸的銀錠?”深津二郎緊盯著陸慶雲,可能是嫌翻譯解說太過麻煩,他竟然直接用流利的乾國語說了起來,“這樣大宗的現銀交易,現在實在是太少見了,我是長崎人,知道國際間的商業收付款是如何進行的,你為什麼不用銀行的匯票,而非要把現銀運過來呢?”

“比睿”號鐵甲艦的軍官和水手,大部分來自於長崎,長崎在日本鎖國時期就是唯一開放的口岸,長崎人擅長做生意在日本是出了名的,由於長崎港也有不少的乾國客商,是以長崎人不少都懂得乾國話,出身長崎的深津二郎便是其中之一。

聽到對方的質問,陸慶雲知道,今天的厄運,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陸慶雲偷眼望了一下四周,這時他看到,又有一艘蒸汽小艇從薩摩軍艦上放了下來,小艇上面有一位軍官,似乎是艦長。

可能是受了剛才運回艦上的銀箱的吸引,上村彥之丞要親自來這條船上檢視到底有多少銀子了。

“這些銀子到底是用於什麼用途的?請您和我說清楚。”深津二郎又說道。

陸慶雲搖了搖頭,閉上了嘴巴。

“您不想和我說也可以。”深津二郎笑了笑,說道,“不過,那樣的話,您就得隨我們走,去向我們的參謀總長林逸青將軍解釋這一切了。林將軍是乾國人,也許會幫助你的。”

聽到對方說出林逸青的名字,陸慶雲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他最早在《點時齋畫報》上看到林逸青的畫像時,便覺得和東家胡雨霖的死對頭林義哲很是相似,但他並未在意,直到有一次他聽到胡雨霖親口說出“此人定與林賊有關”的話,才隱隱覺得,林逸青可能是林義哲的兄弟或親族。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報出東家胡雨霖的名號,林逸青可能會放過自己嗎?

想到這裡,陸慶雲突然不顧一切的向剛剛登上甲板的薩摩艦長衝了過去。

上村彥之丞注意到了這個比自己高上一頭的乾國人(其實不是陸慶雲的個子高,而是這個時代的日本人太矮。象一個銀箱需要四個乾國人抬,而日本人來做的話,就得六個人)直向自己衝來,不由得嚇了一跳,立刻抽出了腰間的佩刀。他身邊的兩名日本水兵也立刻將槍口對準了他。

卡倫斯基船長和水手們見到陸慶雲的動作全都大吃一驚,以為陸慶雲要和薩摩人拼命,陸慶雲的隨從們也都嚇了一跳,雷旺等人有心想要上前,但卻全都被日本水兵用上了刺刀的步槍屏在圈外,且又是赤手空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法可想。

所有的人都用緊張的目光看著陸慶雲,不知道他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眾目睽睽之下,陸慶雲衝到了已然抽出刀來的上村彥之丞面前。卻是“撲通”一聲的跪了下來,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乾國人都瞠目結舌的話來。

“大人,請給我留個字據吧!”陸慶雲帶著哭腔說道。

上村彥之丞聽不懂乾國話,但見到陸慶雲的樣子,知道不是來襲擊他,便冷笑了一聲,收刀回鞘,並擺了擺手,示意衛兵放下步槍。

“為什麼要字據?”聽了翻譯的解說之後,上村彥之丞問道。

“這麼多銀子。你們就這麼拿走了,總得給個收訖的字據吧?我好向我們東家交待啊!”陸慶雲哭喪著臉說道。

“你要收據做什麼用?”深津二郎皺了皺眉,用乾國語直接問道。

“大人!求求您!行行好,給我個字據吧!我得給我們東家一個交待……”

陸慶雲沒有理深津二郎。而是膝行幾步,上前抓住了上村彥之丞的手,哭求他寫收據,上村彥之丞冷笑了一聲,用力甩開了陸慶雲的手,陸慶雲還待再撲上去。一名薩摩水兵上前,猛地迎面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托,陸慶雲結結實實的又捱了一下,頓時又昏倒在了甲板上。

雷旺見狀大驚,猛地推開攔阻的薩摩士兵,衝過去扶起了陸慶雲,那名薩摩士兵追了上來,舉起槍托向雷旺打去,卻不防被雷旺一隻手穩穩的接住了槍托。

日本水兵手上加力,槍托卻紋絲不動,他惡狠狠的瞪著雷旺,雷旺也對他怒目而視。

另一名日本水兵見狀,剛要舉槍向雷旺射擊,卻冷不防被衝進來的卡倫斯基船長一把將步槍推開。

“我抗議!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