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
“對,不管怎麼說,秋山君是很瞭解堵塞戰術的。”一位年長的軍官說道。“其實這也可能是你秋山君被提拔為艦隊參謀的小小的理由之一。和露西亞開戰,帝國海軍的第一期的作戰當然是在旅順港戰鬥。堵塞戰術很早就出現在了軍令部的作戰方案中了。所以這個作戰計劃,軍令部應該是會認可的。”
“真是太好了!”有人高興的說道。
“但是也不要太樂觀,因為旅順口畢竟不是聖地亞哥港。”叫秋山的軍官又說道,“我們的目的是在旅順口沉下舊船堵住出口,使港內的露西亞艦隊動彈不得。可旅順的港口實在是太狹窄了。寬度大約在二百七十三米,而且兩側的海底很淺,所以能供大型軍艦透過的只有中間的九十一米左右的寬度,我們的目標,是在那裡橫向的沉下五六艘舊船。”
“只有這個辦法了。”另一位參謀軍官說道。
“那次在聖地亞哥是可以做的,不過現在旅順的情況完全不同。露西亞軍的火力比聖地亞哥港要強一千倍,而且港內的艦隊也不是西班牙的小艦隊,而是露西亞的大艦隊。實施這樣的作戰的話,作戰人員肯定全部都會死的。”叫秋山的軍官憂鬱的說道。
“秋山君,你平時一直說,‘流血最少的作戰才是最好的作戰’,但現在的情況,可能只有堵塞這一條路了。”年長的軍官說道。
“沒有比這種作戰更加恐怖的事情了,有馬君。”秋山說道,“這種靠碰運氣和犧牲大量計程車兵為代價的作戰,是不需要我們這些參謀的。”
“既然是我做出的方案,到時候我來做隊長去赴死不就可以了?這總歸是講道理了的吧?”叫有馬的年長的軍官有些不滿的說道。
“不,有馬君,我是擔心大家的安全,這樣的作戰,碰運氣的成份太大,不管是你,還是其他的人,我都希望你們能夠平安的回來。”秋山說道,“如果在途中被發現,遭到敵艦猛烈射擊的話。就請先撤回來吧!”
“不行!絕對不行!不可以撤回來!”一位並非參謀的軍官猛地起身,大聲的說道,“這次作戰一定要大膽實施!只要勇猛的衝上去的話,鬼神也會給我們讓路的!什麼敵人的猛烈射擊?敵人當然會猛烈射擊!只有抱著粉身碎骨的決心。不停的向前衝,才有可能取得成功!象你秋山君這樣說的話,來幾次都不會成功!”
叫秋山的參謀軍官沉默了。
“秋山君是好意,我們心領了,廣瀨君。”有馬擺了擺手。示意叫廣瀨的軍官不要激動,“但是作戰必須要進行下去,絕不可畏難退縮。”
“長官,是不是這樣?”他說完,將目光轉向了東鄉平八郎。
東鄉平八郎不知怎麼,聽了他們的談話,雖然不知道是在進行什麼樣的戰鬥,但這些象是自己的部下的人的話,卻令他的心有如烈焰般燃燒起來。
“是繼續還是撤退,根據當時的情況由各指揮官自行決定吧!”最後東鄉做出了一個介於兩者之間的決定。
“為了實施救援。派一艘汽艇和一艘魚雷艇跟在你們後面吧!我再安排幾艘魚雷艇在港口附近待機。”東鄉平八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堵塞作戰的計劃就這樣定下來了。預定在港口沉下五艘汽船。每艘船上將搭載十四五人。全部人員除了指揮官和機械長以外還需要六十七人。於是在全艦隊範圍內開始募集下士官以下的志願者,馬上就有兩千人報名,之中還有寫下了血書報名的人。
“我們這次能打贏!”廣瀨對東鄉平八郎說道。在東鄉平八郎看來,自己這些麾下的軍官們從小就有這樣的志願,他們一直受到禮遇,並一直以戰死報國為目的,而那些士兵們並非職業軍人。連他們也積極響應了這樣的志願的話,說明這一戰爭是一場國民戰爭。
從這兩千人中,以所牽涉到的血親關係最少的為基準。挑選出了六十七人。
晚上六點行動開始前,東鄉平八郎親自為參加堵塞行動的軍官們舉行了送別宴會。
當大家都入席之後,東鄉平八郎緩緩的站了起來,他舉起了桌上的香檳酒杯。低聲說道:“這次就辛苦你們了。祝你們取得圓滿成功!”
他只說了這幾句。
預祝你們取得圓滿的成功。
東鄉平八郎嘴裡是這樣在說,可是在他心裡到底覺得圓滿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呢?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次堵塞作戰是在晚上實施的,在黑夜裡操作的話只有完全依靠感覺,能不能順利進行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