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聽。冀我速俯就其議起見。”
“昨接益盛七月三十日函稱:俄日使臣之來,其中情窘急可想,然必故為狡宕,以示整暇,不肯遽就範圍。是欲速了結之意。當在彼不在我,我既以逸待勞,可不求速了云云。似亦談言微中,默喻尊旨矣。竊謂該使如尚堅執,彼此空費辯論,一時不得到題,似可與商明:請令各國公評,作一轉筆。”
“適法國熱使由煙臺過津,紹泉前往答拜,談次偶及此事。謹將問答節略鈔呈鑑核。熱使即於十九日下午登舟東行,前往日本,晤時或將鄙論略作印證,以補他日公評張本,祈酌辦為幸。日前江南機器局馮道俊光來津,帶呈駐滬美總領事中西條陳臺事,並德國領事安訥克來稟。其大意均與江海關沈道等前呈銷兵芻言辦法略同。仍由鈞處辦到通商結局之說推衍而出。芻言本系馮、沈二道公撰,錄寄貴署及閩帥各處。聞閩中督撫,頗韙是策,以第二條為可行。益盛則以‘利與人、其權須我操’八字括之。殊為扼要。又擬自行用西法於臺地開礦,大洩後山精華,但患無此工本財力。”
“今觀英、法諸領事議論俄出兵助日本平亂事,可見俄國垂涎北海道番地已久。終慮日本勢難獨守。將來若令各使公評,或歸此議結穴亦未可知。惟中西條議,流弊太甚,多不可行。安訥克語較平正,亦頗有喧賓奪主之意。但視辦事之法與人何如耳。謹照鈔原稿奉呈電核。紹泉姑令馮道回滬候信。德、美領事處皆未作答,仍俟後命。據馮道面稱:俄、德實暗助日本平定薩摩之亂。冀他日得地分肥。惟英國甚嫉之,而不與其黨。若就斯議,英俄素來不睦,似宜引英法之力以陰持各國,此中操縱機宜,惟卓裁臨機審斷。”
敬親王深吸了一口氣,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了一會兒神,方才起身,拉鈴喚來僕人更衣,備轎,前往總理衙門。
總理衙門是大乾帝國政府為辦洋務及外交事務而特設的中央機構,所在地原為大學士賽尚阿的宅邸。總理衙門的東半部為中土最早的外語教學機構京師同文館(也就是國立外語學院),簡稱“東所”,西半部為各部院大臣與各國使節進行外交活動的場所,簡稱“西所”。
禁菸戰爭前,大乾帝國朝廷認為同外國關係僅是“理藩而已,無所謂外交也”。俄國使臣來中土,沿例由理藩院接待,其他各國均由禮部接待辦理。在禁菸戰爭後,由兩廣總督專辦與歐美國家的交涉,特加欽差大臣頭銜。《天津條約》和《北京條約》相繼簽訂後,各國在中土設使館、駐使節。各國使節不願意以“蠻夷”的身份同帶有封建社會衙門習氣的大乾朝廷的外交機構“理藩院”打交道,同時認為地方總督無權處理涉外事務,多次要求乾國政府建立專門的對外交涉機構。
顯鳳十年(9060年)11月,英法聯軍依約從北京撤走,使敬親王認為:“該夷並不利我土地人民,猶可以信義籠絡,馴服其性,自圖振興”。顯鳳十一年1月,敬親王再上《統籌洋務全域性酌擬章程六條》,請求建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以有效地辦理洋務和外交事務。奏摺指出:“近年各路軍機絡繹,外國事務,頭緒紛繁,駐京以後,若不悉心經理,專一其事,必致辦理延緩,未能悉協機宜。”敬親王上書後,大學士貴良、戶部左侍郎文博川也奏請在京師設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接管以往禮部和理藩院所執掌的對外事務。顯鳳十一年1月20日得到顯鳳皇帝批准。
總理衙門的全稱是“總理各國通商事務衙門”,簡稱“總理衙門”、“總署”、“譯署”。設立之初,由王大臣或軍機大臣兼領,並仿軍機處體例,設大臣、章京兩級職官。有總理大臣、總理大臣上行走、總理大臣上學習行走、辦事大臣。最初設立時,敬親王宜欣、大學士貴良、文博川3人為大臣,此後人數略有增加,從七八人至十多人不等,大臣下設總辦章京(渤人中原人各兩人)、幫辦章京(渤人中原人各一人)、章京(渤人中原人各10人)、額外章京(渤人中原人各8人)。
敬親王今天剛剛來到總理衙門,跨進那道掛著“中外祉福”牌匾的大門,便注意到了院內瀰漫著一種異樣的氣氛。
總理衙門大臣夏家鎬看到敬親王來了。小聲的向身邊的幾位辦事大臣吩咐了幾句,便迎了過來。
敬親王看到夏家鎬的手裡緊捏著一份紙稿,,不由得有些奇怪。
“出了什麼事?”敬親王問道。他注意到夏家鎬臉上的神情雖很是淡定。但捏著紙稿的那隻手卻在微微顫抖,顯然是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王爺這邊請。”夏家鎬看了看周圍忙碌著處理公文和章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