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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部分

實在情形。”呂明允朗聲說道,“兒子在會試時,便一直仔細觀察此二人之比試,以求想出克敵制勝之法,他們二人均是一路得勝,只一招便將對手擊敗,那時林逸青用巨斧,費揚塔琿用鐵棒。若是他們二人不換兵器參加殿試,兒子還有戰勝之機,可二人殿試時,林逸青用西洋刺刃槍,費揚塔琿用長槊,兒子細觀之下,知無取勝之機,就是以性命相拼亦是無濟於事,是以放棄了。並非是兒子膽怯之故。”

“他們二人竟然如此厲害?”呂立山見兒子說得鄭重無比,知道他並不是在說謊。不由得暗暗心驚。

“那個林逸青,用的雖然是西洋刺刃,但其刺擊之術迅捷狠辣,無懈可擊。中土之槍術遠不如之。以費揚塔琿之技勇卓越,尤久戰不下,反為其刺傷,兒子若以重劍與之對陣,毫無勝理可言。”呂明允面有慚色的說道,“兒子適才去了山上。細思破解林逸青槍術之法,到了晚間,仍未想出太好的法子,只好怏怏而回。”

“原來是這樣……”知道了兒子放棄的原因,呂立山的神情漸漸的緩和了下來,“那林逸青既然如此厲害,你不和他交手也是對的,不過是一個武狀元而已,犯不著把自己個兒的性命搭進去,可是費揚塔琿已經被林逸青打傷,你若和他對陣,饒是他再厲害,有傷在身,縱然全力施為,只怕也難是你的對手,你為什麼連他也一併放棄了呢?”

“父親有所不知,費揚塔琿……此人體質精神,異於常人,以兒子觀之,頗有獸性,與林逸青相鬥時,便露出了野獸噬血搏命之態,是以林逸青不得不將其擊傷,又施以止血鎮痛之藥,助其恢復,方才將其兇態壓制下來。”呂明允回想著當時的情形,竟然打了一個冷戰,“其身有傷後,兒子若趁其之危與之爭鬥,贏了,似有勝之不武的嫌疑,若是輸了,只怕有性命之憂……”

“是啊!若對手非人乃獸,與之性命相搏,就太不值了。”呂立山此時對兒子棄而不戰的惱怒已然煙消雲散,並對兒子的善於觀察和臨機應對甚為滿意,“如此說來,你放棄和他們交手,甘保探花之位,的確是最正確的選擇。”

“另外還有一事,兒子要告訴父親……”呂明允回想起了林逸青救助受傷的費揚塔琿的情景,“兒子觀那林逸青,頗有大將之風,對他起了惺惺相惜之念,若父親允准,兒子想和他結交一番……”

“你們是一甲同科,自然應該交往。”呂立山沒有聽出兒子話中的潛臺詞,只是為這個有些木訥不太通世事的兒子有這樣的想法感到高興,“將來同朝為官,同年都是得相互照應的,你去拜訪拜訪他也好。”

呂立山說著起身,喊道:“小英!別在那裡藏著了!去告訴下邊,大開宴席!今夜我要喝個痛快!慶賀我兒子得了探花!”

“哎!好咧!爹!”小英歡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是一陣風的腳步聲。

不多時,武成公府便開了夜宴,大張筵席,好不熱鬧。

同樣的夜晚,押林逸青出局輸了三千兩銀子的翁叔平將恨恨的將所有的賭票扔進了火盆之中,為林逸青成為宮廷武教習而煩惱不已;在延聖公府,延聖公孔苓翌默默的將賭票一張張撕碎,又得知呂家公子得了探花的訊息,連摔了兩個茶碗,然後叫來多名侍妾陪寢。

在清綺園,押林逸青勝出的妃嬪們一個個喜氣洋洋,她們因為何韻晴和桐野千穗的關係,全都押了林逸青勝,這一次全都獲利極豐,以哲毅皇后和靜宜皇貴妃為首的妃嬪們正聚在一起。打算宴請林逸青的這兩位夫人以為酬謝;在敬親王府,敬親王算了一下,自己分開下注,在費揚塔琿身上輸了三千兩銀子。在林逸青身上賺回了八千兩銀子,總體說來還算不錯,只是費揚塔琿傷得不輕,一時不能恢復,讓他又對林逸青感到不安。在純親王府。純親王正為贏到手的二萬兩銀子欣喜不已。

而在敦親王府,敦親王看著手中的五萬兩銀票,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在城郊的一處山谷當中,也和武成公府一樣,正舉行著一場夜間歡宴。

金帳之中,燈火輝煌。

這是一座形制古老的渤人大帳,彷彿從幾百年前穿越到了這裡,忽然煥發了活力,大帳之中,賓主觥籌交錯。一派歡聲笑語。

在如今的北京城裡,沒有人想過還有這樣豐盛的渤海族筵席,那些只知道在酒樓飯館吃喝通宵的人是不敢想像的。

鐵叉上架著焦香的全羊,罈子裡溢位濃郁的酒香,赤裸上身的僕人們在火焰上翻動鐵叉,同時把一勺勺烈酒澆在將熟的羊肉上,酒在火焰裡瞬間就蒸成了青煙。烤好的羊被利刀片成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