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了一下。李得水點頭道:“那好。夫人稍等。”
這下。那些也來想見定國將軍地人可不幹了。但對他們地叫嚷。李得水根本不理。徑直向軍營裡走去。
秦良玉剛剛練了一趟刀,這會兒正坐在老槐樹下喝茶。秦良玉身後,侍立著四名彪悍的女兵。
李得水走進院子本筆直的腰桿立刻就彎了下來。到了秦良玉近前,李得水稟告道:“大人,外面剛剛來了位少夫人,她想要拜見您。”
李得水敢來通傳,就必定是有原因的,秦良玉問道:“她是什麼人?”
搖了搖頭,李得水道:“大人,這個小的不知道但這位少夫人很特別,您或許會喜歡。”
“呃。”沉吟了一下,秦良玉吩咐道:“你讓她進來。”
“夫人,請。”不一會兒,後院角門外傳來了李得水的聲音。
雖貴為一品誥命夫人、鎮東將軍秦良玉一點都不託大,聞聲她就從繡椅上站起身來。秦良玉剛剛站定向彩英也剛好邁過門檻,走了進來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處。
小院不大,院門到秦良玉坐的地兒最多不過三丈的距離。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切自然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一瞬間,不論是秦良玉,還是向彩英,她們眼中同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向彩英來見秦良玉自然是銜命而來,一個月前,陳海平就把有關秦良玉的資料全都交給了她,讓她把秦良玉的一切不僅熟記在心,更要研究透澈。
向彩英雖然早就知道有秦良玉這個了不起的巾英豪,但瞭解的不多,及至看過陳海平送給她的有關秦良玉的詳細資料後,她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向彩英個性內斂,不是個飛揚的人,她的內斂不單純是因為修養,更是因為心。在別人眼裡,向彩英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女人,但她自己卻從來沒有這種覺悟。儘管向彩英視之為天的少爺常常耳提面命地告訴她,女人能頂半邊天,女人也能和男人一樣了不起,但向彩英依然故我,沒有太大的改變。
是秦良玉,讓向彩英熱血沸騰,讓向彩英從心底吶喊出了:女人當如是!
秦良玉成了向彩英的楷模,成了向彩英畢生追求的目標。
儘管對秦良玉已經有了極深的瞭解,但見到秦良玉本人的一瞬間,向彩英仍然難掩震驚之色。
向彩英的身材本就很高了,不要說女人,就是很多男人也沒有向彩英高,但秦良玉卻比向彩英還要高出大半個頭來。
秦良玉今年已經五十六歲,百分之百是個老太太,但依舊貌美如花,風韻直如三十幾許的婦人,而尤為難得的是秦良玉的氣度,那真堪稱是端莊嫻雅的極致典範。
周身的熱血再次沸騰,她就是要做秦良玉這樣的女人,向彩英盈盈拜倒:“小女子向彩英叩見大人。”
向彩英震驚,秦良玉同樣震驚。
像秦良玉這種集氣度、本事、身高、容貌於一身的女人,用“千萬人中無一”來形容都是不夠的,用“百年一遇”還勉強湊合。所以,也就可想而知,突然看到一個和自己類似的女人出現在眼前,秦良玉會是何等的驚訝和欣喜。
“夫人,使不得,快快請起。”秦良玉彎下腰,伸出雙手扶起了向彩英。
越看是越像自己,秦良玉實在是太喜歡了,把向彩英扶起來後,手也沒有鬆開,直到女兵又搬來一把竹椅,兩人落座,秦良玉這才鬆開了向彩英的手。
什麼叫投緣?這就叫投緣!什麼叫傾蓋如故?這就叫傾蓋如故!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的陌生感,彷彿向彩英就是秦良玉看著長大的孩子。
“你叫向彩英?”秦良玉親切地問道,態度隨和又自然。
“是,大人。”頓了頓,向彩英接著道:“我和夫君剛到京城我們倆都很仰慕大人,他有點忙,我就忍不住先來了。”
說完,向彩英現秦良玉看著她的眼神有奇怪,於是又問道:“怎麼了,大人?”
對向彩英的直率和從容,秦良玉愈的滿意道:“我現你身上有股軍旅之氣,所以感到有點奇怪。”
不論如何掩飾,這個想要瞞過秦良玉都是不容易的況向彩英本就沒想對秦良玉隱瞞這個。
向彩英笑道:“我父親是名軍人,我又沒有兄弟,父親就把我當兒子養,所以就這樣了。”
秦良玉一愣,沒聽說過有姓向的將軍啊,她問道:“令尊怎麼稱呼?”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向彩英道:“我父親只是一名普通的軍人伍時只是一名百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