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一樣,何可剛也是眉頭深鎖,因為形勢太嚴峻了。
八旗大軍說話兒就到,可這叫怎麼回事兒?皇帝把京城防務的大權給了大帥,但大帥究竟有什麼權力?除了他們帥還能指揮得動誰?京軍就不用說了,即便大帥能指揮得動也沒個屁用在最大的問題是滿桂和侯世祿。皇帝是把指揮權給了大帥,可又大小眼讓他們入城修正,滿桂跟侯世祿卻可以。滿桂本就跟大帥不對付在這個樣子,滿桂自然更不會把大帥放在眼裡。
默然良久,何可剛試探地問道:“大帥,韃子兵轉眼就到,我們……”
八旗軍到了,見城外就他們這五千人,那還不一口吃個痛快,而且看這架勢,不管打成什麼樣,他們想要退入城中據守,那都是門都沒有。
如果不能退入城中,那就只有死戰和逃跑兩途,但這兩途都不會有好結果。死戰就不用說了,五千對五萬,其他方面再有利於他們也沒用。而逃跑,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袁崇煥自然明白何可剛的意思,他道:“算算時間,大壽這一兩天也該到了。可剛,你這就派下人去。見到大壽之後,讓他在兔兒溝隱蔽起來,到時聽我號令行事。”
兔兒溝距廣渠門有十幾裡的路,非常隱蔽,藏個四五千人一點問題都沒有。有這支奇兵在,他們逃跑時可以做掩護,還可以打伏擊,也可以在他們激戰時,作為生力軍殺入進來。
見大帥決不會不顧一切死戰到底,何可剛的心才多少放下來一些。
何可剛正要轉身離去,袁崇煥又把他叫住了,吩咐道:“可剛,去把旗號都收起來。”
何可剛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袁崇煥的意思,於是道:“是,大帥。”
何可剛出去後,袁崇煥又沉思片刻,然後傳令,請滿桂和候世祿到帳議事。
搭個“請”字,那是客氣,不管滿桂有多憨直,更不管對袁崇煥有多不滿,他也不敢不來。不管怎麼說,對袁崇煥,滿桂都怵著一頭,他知道要是跟袁崇煥硬抗,沒他好果子吃。
滿桂喜歡打仗,但現在能打仗的地方只有遼東。這一年多來,滿桂的氣始終都沒有下去。離開遼東雖然和袁崇煥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根子還在袁崇煥那兒。何況,袁崇煥是能夠把他留下的,但袁崇煥沒有。
至於候世祿,那沒什麼好說的,袁崇煥什麼時候叫他,他都得來。
“參見督師。”進帳後,滿桂和候世祿叉手施禮。
“滿將軍、候將軍辛苦,坐。”袁崇煥道。
二人坐定,袁崇煥道:“韃子轉眼即至,不知二位將軍有何高見?”
“你是帥,我們是將,你乍說乍是。”滿桂大大咧咧地說道。
袁崇煥笑了笑,沒說什麼,又望候世祿看去。
候世祿也在袁崇煥麾下呆過,儘管不怎麼親近,但他可不敢像滿桂一樣大大咧咧地。見袁崇煥向自己看來,他趕緊道:“世祿願聽大帥差遣。”
想了想,袁崇煥道:“你們先在城中休整,待韃子兵到,就由滿將軍率本部人馬紮於德勝門外,候將軍率本部人馬紮於德勝門裡,相機行事。”
滿桂是勇將,只要有袁崇煥陪著,他決不會退後半步,如果袁崇煥讓他和候世祿掉各個,那滿桂立刻就得和袁崇煥幹起來。
這個安排,滿桂滿意,候世祿更滿意,兩人都沒什麼意見。
見兩人都沒有意見,袁崇煥接著道:“本督是兼程而來,韃子可能還不知曉果韃子攻擊我們時本督突然豎起大旗,就可能對韃子造成震懾,進而動搖他們計程車氣。所以,本督希望滿將軍能收起軍旗,讓韃子迷惑,如此,也會令他們戰意不堅。”
袁崇煥說的有道理桂點了點頭
袁崇煥又道:“此番是在京城腳下,城中有十萬禁軍,四方又有勤王之師紛至沓來,韃子不知虛實以絕不敢傾盡全力與我死戰。”說到這兒,袁崇煥向候世祿看去著道:“激戰正酣之時,候將軍適時出擊,定然更叫韃子驚,也就更無與我死戰之心。如此一來,儘管敵強我弱,我等仍然可以與韃子相持只要拖上個幾日,待遼東大隊步軍趕到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袁崇煥的目光堅定而柔和,但候世祿卻感到脊樑溝有點發涼立刻道:“大帥放心,末將定與韃子死戰到底。”
袁崇煥又把目光轉向了滿桂:“本督早來一日,正全力開挖壕溝,防禦方面要比滿將軍做的好些。韃子轉眼即到,為了彌補這方面的不足,滿將軍可與申尚書商議,把廣渠門的火炮調往德勝門。”
申尚書是原兵部左侍郎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