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時,崇禎召見了袁崇煥,還是在平臺,領袁崇煥入內的也依舊是大太監王承恩,但不同的是,一個是錢龍錫不見了,二個是一見袁崇煥,王承恩渾身往外那麼冒冷氣。
對這兩點,袁崇煥都充分理解,錢龍錫自然不必說了,王承恩冒冷氣多半是因為心疼京郊附近的田莊。
京裡的貴人,尤其那些最貴最貴的一群貴人,幾乎人人都在京郊置有豪華的田莊。
那是一份極大的產業,由於京城裡地方狹小,施展不開,所以這些貴人們對於奢華的熱情幾乎大部分投入到了各家的田莊上了。
韃子已經到了牧馬場,那就是京郊了,有些貴人的田莊大多就在牧馬場附近南海子。看這架勢,現在已紀毫無問,他們在城外所有的財產必定是都完了。
那都是用銀子堆起來的,擱誰不心疼?
殿內溫暖如春,感覺不出冷熱,但袁崇煥一進去,卻立刻就感到渾身冷颼颼的。不算崇禎皇帝,兩廂站立的那麼多高官,向袁崇煥看去的目光沒幾個不冷的。
官員們的這個態度,原因和王承恩不盡相同,他們當中也有不少在京郊有財產的,也有很多本就看袁崇煥不順眼,巴不得袁崇煥出事的,但這都不是他們讓袁崇煥渾身冒冷氣的主要原因。
這一刻,讓他們真情流露的主要原因是揣摩崇禎皇帝心思的結果,而那些對袁崇煥本來無可無不可的官員也是因為這個,才讓自己的目光變冷的。
一句話,體察上意。
袁崇煥明白這個,所以他一進來,心就是一沉。
無論如何,讓韃子躍馬京城腳下,袁崇煥都是有責任的,所以離著龍書案還有老遠,袁崇煥就跪倒身軀,口稱罪臣,行以五跪三叩的大禮。
“袁卿家,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袁崇煥萬沒想到,崇禎皇帝竟然起身,轉過龍書案,走到了他的身前,要親手把他攙扶起來。
袁崇煥如何敢讓崇禎攙扶自己,他立刻惶恐地站了起來。
望著袁崇煥,見袁崇煥滿面征塵,戰衣也有些殘破,崇禎又解下外衣,親手給袁崇煥披上。
不要說袁崇煥,所有人都驚呆了,但溫體仁和周延儒除外。
“謝陛下龍恩!”退後三步,袁崇煥再度屈膝跪倒,叩頭謝恩。
“好了,袁卿家,起來吧,還有大事要議。”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