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平道:“老東家。不必客套,您不論說什麼,都百無禁忌。”
王元程道:“領政大人,這不是總商業協會的意思,只是我個人的建議,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給工會政治權力的為好。”
神色嚴肅起來,陳海平問道:“老東家,為什麼?”
王元程道:“工會是從未有過的,今後它的勢力必將越來越大,如果再給它們政治權力,將來恐怕會出大問題。”
看著眾人,陳海平問道:“諸位大人覺得老東家的建議如何?”
孫傳庭道:“老東家所言,確實應該好好考慮。”
孫傳庭說完,鹿繼善等人也紛紛表態,附和王元程和孫傳庭的看法。
想了想,陳海平道:“這事兒不急,先放下。”
中午,陳海平設宴,款待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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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過後,送走王元程、申萬雨、秦剛和江青海四人之後,陳海平和孫傳庭、鹿繼善等人又回到了紫光閣。
會議還沒有結束,只不過議題變了。接下來的議題是陳海平決定,今冬就要對河南用兵。
太快了,眾人都感覺很突然。
成基命問道:“大人,為什麼要在冬季用兵?”
陳海平道:“成大人,冬季黃河水面結冰,我們就可以把鐵路直接修過黃河。此外,冬季土層較硬,對我們修建簡易鐵路極為有利。”
“大人。鐵路怎麼直接修過黃河?”成基命不解地問道。
修建鐵路,最費功夫的就是把地基夯實,所以在冬季修建簡易鐵路,由於土層較硬,這一關就省了,而只要把地表的土層剷平,把枕木和鐵軌安放下去就可以了。
這個大部分人都明白,但把鐵路直接修過黃河,這就讓人不明所以了,因為很顯然,冰面是絕然承受不住火車的重量的。
“用搭浮橋的方式。”陳海平道:“我們已經做過多次的試驗,在平緩的水面,用大船搭成浮橋是完全可以讓火車順利透過的。”
這時,陳啟立補充道:“冬季黃河結冰,我們的軍隊可以輕易越過黃河,這個時候用兵,楊嗣昌一定不會主動出擊,他一定會選擇憑堅城據守。如此一來,透過鐵路,我們就可以輕易實現分割包圍,而只要把開封和洛陽圍困,南明在中原就沒有什麼作為了。”
眉頭微微皺起,徐光啟道:“陳大人說的對。不過,楊嗣昌這是不是為了以拖待變?”
陳海平道:“徐老大人說的是,楊嗣昌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在指望皇太極、袁大人和陝西的王嘉胤等人一起出來跟我們搗亂,好令我們左支右絀,最後不得不放棄經略中原的計劃。”
鹿繼善道:“大人,這不是不可能的,我們千萬不能輕忽。”
“我們當然不能輕忽。”陳海平道:“這三方,我們先說陝西的王嘉胤。王嘉胤只是名義上的農民軍領袖,他手下擁兵自重的草頭王不下數十人,裡面當然有幾個是我們的人。其實。就算是他們能抱成團,一心想跟我們為敵,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
“王嘉胤要跟我們為敵,有兩個進攻的方向,一個是過黃河,攻擊上黨,一個是進入河南,跟我們正面為敵。”
“王嘉胤要是想走第一條路,那首先就要過申喜仁這一關,我看他連這一關都難過來,何況在上黨,我們本就駐有大軍,而且,在上黨的鐵匠和工人當中,本就有很多人從過軍的,所以只要我們一聲令下,聚起數萬大軍旦夕可成,如果用來據守上黨,那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這話沒有任何人懷疑。
陳海平繼續道:“至於王嘉胤進入河南,想要與我們正面爭鋒,那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這話也沒人懷疑,因為陝西農民軍的訓練和裝備跟他們是沒法比的,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
頓了頓,陳海平道:“至於袁大人,我想我們是不用擔心的,因為先不說袁大人自己如何,我相信遼西的將士是絕不願跟我們為敵的。”
陳海平這話說的含蓄,但意思很明白。
誰都不是傻子,以遼西的人口、土地和所處的環境,遼西是不可能有多大作為的,所以對遼西最大的利益而言,在保持獨立性的同時,就是與北京交好。
誰都知道,如果跟北京為敵,就是這次打勝了,他們也絕無可能侵入關內,最多隻是維持原來的平衡而已。如此一來。跟北京交惡,後果就是商路斷絕,而這對遼西所有人都是有巨大影響的。
何況,與北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