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雖然熱鬧,但這都是表面上的東西,實際上,背地裡,不論是葉爾羌大汗阿不都裡提夫,還是陳海平,都是戒備森嚴。
來做客當然要帶點東西,商隊不提供酒,他們也沒有酒,於是酒水自帶,來做客的幾乎把家裡的酒都搬了過來。
皚皚的雪地上,一堆堆篝火漫山遍野,熊熊燃燒,照亮了天際。臘月三十晚上,整個喀什噶爾成了歡樂的海洋,人人都豪爽地吃著、喝著、笑著。
商隊說的那個他們聽都沒聽過的好東西叫粉條,這東西確實好吃,大鐵鍋架在篝火上,羊肉牛肉、乾菜和粉條混在一起燉,那叫一個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粉條太少了。
酒是葡萄酒,杯是夜光杯。
陳海平沒那麼多講究,這都是阿不都裡提夫大汗帶過來的,今晚幾乎所有在喀什噶爾的王公貴人都到了。
火光繚繞,映照著夜光杯中盪漾的殷紅色的葡萄美酒,陳海平看著杯中酒,恍如隔世之感又起,他這是在哪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穿透悠悠千載的時光,大唐男兒那讓天地更高更闊的豪邁之情似乎灌注到了夜光杯中。仰起頭,陳海平望向無盡的夜空。到底什麼時候,漢家男兒失去了這種讓天地為之高闊的豪邁,縱使是英雄豪傑,有的也只是悲壯?
盛唐之後,那一世,只有那一段童話般的年代,中國人才可以無愧於自己的祖先是盛唐中人。但那樣的時代太短暫了,那個時候,偉人是不是也覺得無力、無奈和無盡的遺憾?
他能消彌那種遺憾,他能創造一個比肩,甚至是超越盛唐的時代嗎?
就在陳海平神遊物外的時候,阿不都裡提夫原本一直在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奇異的年輕人。忽然,一個僕人急衝衝地走了過來,到了阿不都裡提夫身旁,急促地低聲說了兩句。
騰地一聲,那人還沒有說完,阿不都裡提夫連個招呼也來不及打,轉身就急匆匆地衝了出去。
這麼大的動靜,陳海平就是遊的再遠也得回來了。看著阿不都裡提夫迅速遠去的背影,陳海平問一旁的木夏楚克格道:“大師,怎麼了?”
木夏楚克格微微皺著眉道:“似乎是阿不都裡提夫的一個妃子要生孩子。”
陳海平明白木夏楚克格為什麼皺眉頭,他皺眉頭是因為不看好阿不都裡提夫這個人。就因為一個妃子生孩子,阿不都裡提夫身為一國之尊就如此失態,那……
想了想,陳海平道:“大師,我們最好立刻就跟著阿不都裡提夫大汗去。”
看著三個大喇嘛問詢的目光,陳海平繼續道:“如果一切順利,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但要是萬一有什麼意外,比如難產什麼的,那這就是個好機會。”
吉堅佔布圖問道:“施主,什麼好機會?”
陳海平低聲道:“大師,我這有人能救治難產的婦人。”
“什麼?”三個大喇嘛都是一驚。
在藏地蒙古,死於難產的婦人要比中原更高。這種事,雖然漢人郎中很有一套,但死亡的孕婦依舊很多。
“施主,你有多大把握?”圖噶圖布問道。
“八成。”
“八成?”三個大喇嘛都驚呆了。
陳海平道:“大師,我們治療難產的方法特殊,是從未有過的。”
木夏楚克格問道:“施主,到底是什麼方法能有這麼高的把握?”
陳海平道:“剖腹取子。”
“剖腹?”三個大喇嘛再次驚呆了。
陳海平道:“三位大師,這個法子雖然駭人聽聞,但確實有效,不論對孩子還是對大人,都有八成的把握。”
如果要是別人說的,三個大喇嘛肯定不信,至少也會存疑,但這話是陳海平說的,他們只有相信,並按照這個相信去做事。
接下來該怎麼做?這種事他們不用陳海平教,都清楚的很。
一聲令下,相關的人無聲而迅速地行動起來。
在路上,忽聽後面爆響聲陣陣,眾人回望,燦爛的焰火正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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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了,背後就懸著根鞭子。上架前想多攢一些稿子,這樣以後寫起來多少會從容些。我寫文章揉不得沙子,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所以第一章的質量和風格什麼樣,最後一章也會是什麼樣。希望朋友們看在質量的份上,對的要求能降低些。
很對不起大家,碼字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