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考科等單位,分掌本司各項事務。
吏部驗封主事最龐大的一個許可權是它管理著整個國家的基層公務員,也就是吏。
吏分京吏、外吏。京吏有供事、儒事、經承三職。外吏有書吏、承差、典吏、攢典四職。他們或為考取,或為募充,經過五年就要更換。以上各吏五年役滿,驗封司考其職,凡錄取者,一等為從九品,二等為未入流,均註冊入於銓選。
這是多大的權力,而此時孫傳庭還不到三十歲,當時山西籍官員多為之歡呼雀躍,以為第二個王崇古,第二個張四維又出現了。
鴻運繼續當頭,天啟三年,百尺竿頭,孫傳庭再進一步,被擢升為吏部稽勳清吏司郎中。
稽勳清吏司的權力沒有驗封司大,但既能為吏部四司之一,權力自然也是極大的,它掌管的是文職官之勳級、名籍、守制、終養等事。
這個衙門是專門給官挑毛病的,升誰的官它管不著,但不讓某人升官它卻管得著。一句話,誰屁股下面沒點屎,這個衙門就是斷定誰屁股下有屎沒屎的權威。
六部之中,吏部最大,而按照慣例,吏部尚書,一般都是從吏部郎中裡挑選的。孫傳庭成為吏部郎中時,才三十出頭,是最年輕的吏部郎中。年輕就是資本,照這個狀態,就算從此不幹,光是熬,都能熬到尚書。
但就是這個正冉冉上升的明日之星,升為稽勳清吏司郎中還不到一年,孫傳庭卻請求退休,要告“老”歸鄉。
這個時候,那位九千歲正忙著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安插自己的兒孫,孫傳庭別說三十歲告老,就是十歲告老也沒人挑毛病。
孫傳庭此番告“老”還鄉,提前三十年退休,與其說是看魏忠賢不順眼,倒不如說是失望透頂。對魏忠賢,他當然沒什麼可失望的,讓孫傳庭失望的是那些總是以“正人”自居的東林黨人。最讓孫傳庭感到無奈的是,掌握大權的不是魏忠賢這樣的歪人,就是東林黨這樣的正人。
既然天下皆濁,自己留與不留,死與不死,皆毫無疑義,那還不如明哲保身,回家侍奉父母。
這就是孫傳庭辭官的原因。
孫國清本人沒什麼大本領,但眼光卻是有的,尤其是看兒子的眼光,他知道這個大兒子是孫家最有本事的。
孫家以前沒有,以後也不大可能還有比大兒子更有本事的後代出現。
孫國清知道大兒子的性情,對大兒子一路官運亨通,他都感到奇怪,最後只能以兒子有真本事和運氣特好來做結論。
孫傳庭為人沉毅,多謀略,有大才,當然有真本事。在家之時,就是好人敬,壞人怕,雖然年紀輕輕,但在代州,沒人不敬服。他一路官運亨通,原因也確實如孫國清想的,否則沒別的解釋。
孫傳庭和妹妹孫茜的感情特好,對這位妹婿自然也極關心,透過與父親的書信往來,知道這個妹婿極為不凡,深得父親器重,他也自然更感好奇,但因公務在身,一直也沒有機會見上一面。
孫傳庭是二月初辭的官,中旬到的家。
到家之後,與父親詳談過,孫傳庭大吃一驚。因為那些事不方便寫在信裡,所有他此前一點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妹婿帶著妹妹出外經商,不在家,如此而已。
怕父親擔心,所以孫傳庭沒有與父親深談這件事,半個月後,他以探聽妹妹訊息為名,出關去了歸化。
到了歸化,孫傳庭驚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第九十五章 禁忌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聽兒子說完,孫國清的下巴也快掉了下來,不管他對女婿評價有多高,但這些事似乎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有些是我的推測,但應該錯不到那裡去。”
孫國清仍然感到難以置信,他繼續問道:“伯雅,你是說海平他才是歸化城的主人,順義王卜石兔僅僅是個傀儡?”
孫傳庭不由苦笑了一下,道:“我這個妹婿真是了得,他讓卜石兔當傀儡不難,難的是還讓卜石兔心甘情願作這個傀儡。”
雖然對兒子向來信服,但孫國清還是不信,他道:“這都是你的推測之辭,怎麼可能?”
孫傳庭道:“我們山西的商人在歸化城附近建立了不少城堡,如果不是卜石兔心甘情願地做傀儡,建那等規模數量的城堡是不可思議的。”
孫國清問道:“這才不過一年的時間,而且海平又不在歸化,卜石兔怎麼會心甘情願做傀儡?”
孫傳庭解釋道:“父親,卜石兔做這個傀儡是明智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