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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去想。”

這些天來,傅山早已把陳海平視為偶像。看著傅山低頭沉思的樣子,陳海平心中不由一陣得意:是他,在給傅山這等牛人指點革命的光輝道路。

眾人沉默,陳海平心中忽生感慨:後世的中國沒落了,在崛起的過程中,有很多國人對西方的洗腦手法佩服的五體投地,但和老祖宗的這些手段比起來,西方的那點伎倆根本微不足道。

愧對先人呢!

過了一會兒,陳海平又把矛頭指向了焦立衡,他問道:“焦先生是不是對這些小姑娘不滿意?”

焦立衡悶聲道:“憑空塞給我這麼多徒弟,你說我會不會高興?”

陳海平不說話,只是盯著焦立衡看。

對這怪物,焦立衡越來越怵頭,心也隨之越來越虛,但這不是因為陳海平讓他難堪了,而純粹是一種在不知不覺間就越來越強烈的感覺。

半晌,焦立衡受不了了,他問道:“你看我幹什麼?”

淡淡一笑,陳海平道:“焦先生,如果將來在一個地方,聚集了幾百個像您這樣的郎中給人治病,您認為得需要多少像她們這樣的小姑娘?”

一瞬間,像被雷劈了,焦立衡茫然若失,他脫口問道:“這怎麼可能?”

陳海平冷冷地道:“為什麼不可能?而且,將來醫者不會再是賤業,至少不會比那些死讀書的廢物地位低。”

說完這話,陳海平推門而去,留下了一屋子的悶葫蘆。

基地四周的人已經沒了,建設一完,基地周圍五里就不許外人進入。封路之舉沒有惹來一點麻煩,陳家是這一帶的天,老百姓都是綿羊,順從的很。何況這附近都是陳家的地,還有周圍十里八村的人又都指望著子弟能被招進來,自然更不可能有什麼意見。

封路之後,又傳了封口令,凡是基地中人不許向外面散佈任何有關基地裡的事,一個字都不許提,違者重罰。

出了屋子,陳海平向河邊的那些小姑娘走去。

看到有生人過來,小姑娘們都有些拘謹,但歡樂是孩子的天性,陳海平在旁邊無聲地坐了一會兒後,她們慢慢地又開始嬉笑起來,並時不時地偷看這個俊朗的年輕人一眼。

這個時代的人賤,像這些十幾歲的小姑娘,價錢賣的最好的是被妓院看上的,除此而外都賣不上價,大都是二兩銀子一個。

二兩銀子,二兩銀子,陳海平在心中嘆息,合後世一千多塊錢就可以買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予取予求,玩膩了還可以轉手賣掉。

這個時代,一方面視男女授受不親為天條,一方面這些事卻又普遍存在,司空見慣,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這個士大夫階層人格之無恥、分裂,當真是不可思議。

當婊子又立牌坊,這似乎不分時代,不分政治制度,不分文明進步與否,是所有居於國家主體地位的精英階層的共同默契和選擇。

古往今來,敢於挑戰這個,並挑戰成功的只有一個人,但可惜的是,就是這樣的偉人最後也是人亡政息的結局。

他也能做到嗎?想了半天,陳海平最後搖頭苦笑。縱然有兩世的見識,他也還是差遠了,根本就沒法比。

感到氣餒嗎?奇怪,一點也不,反而心安理得。

想到這種心態會被後世的某些精英罵作奴性的,陳海平的嘴角不由撇了撇,然後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第四十一章 災年

五月初八,一路吹吹打打,陳海平帶著鼓樂班子上路了。

迎親之路真不好走,太慢,但這是規矩,沒辦法。最後,陳海平馬也不騎了,乾脆貓在車裡看書。

哩哩啦啦走了八天,五月十六終於是到了代州,到了孫府門前。

見過老泰山和各位岳母大人,以及七姑八舅十大姨,陳海平的心這才放到了肚子裡,大牛舅哥沒有回來。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見這個大舅哥,那個蝴蝶的理論一直揪著他的心。

雖說不是隨便那個小蝴蝶扇一下翅膀,都能在萬里之外引起一場風暴,但這種可能性終究是存在的,而這個大舅哥就是很有可能把這種可能變成可能的人物之一。

有了這個好心情墊底,其他的都是細微末節,忍受起來就容易多了。在孫家整整折騰了七天,第八天頭上才終於可以護得美人歸家轉。

嫁女兒,父母照例是不能去的,這次孃家的代表是三夫人的弟弟張力行張舅爺。這位舅爺人還可以,就是性子有點張揚,但可能是聽說了不少這位姑爺的舊事,所以行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