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局,非拉著丈夫回家不可。
到了家,回到自己的房裡,躺在炕上,戴小蓉說起了搬家的事。
金子乾道:“老爺子真要搬呢。”
微微嘆了口氣,戴小蓉道:“爹把他們當兒子看,搬過去是自然的。”
知道妻子為什麼嘆氣,金子乾把話岔開,他笑著問道:“這次你都把什麼劃拉家來了?”
戴小蓉道:“這次一根線頭都沒有。”
這回金子乾可真吃驚了,他欠起身問道:“當真?”
戴小蓉不滿了:“你也以為我是貪錢鬼啊?”
金子乾只笑不說話,戴小蓉的玉手掐住了丈夫的虎腰。嬉鬧了一會兒,金子乾問道:“你為什麼啥也不要?”
沉默片刻,戴小蓉道:“因為陳海平。”
金子乾不解地問道:“小師弟?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戴小蓉道:“這次搬家的不僅僅是爹,還有大師兄,他也要舉家都搬過去。”
金子乾這時咂摸出點味了,果然,戴小蓉又道:“我問過大師兄,他說跟小師弟幹有奔頭,不僅他有,他的孩子們更有。”
眉頭微微皺起,金子乾問道:“小師弟要幹什麼?”
這件事戴小蓉一直沒跟丈夫提,這時金子乾問起,於是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聽妻子說完,金子乾坐了起來,驚訝地問道:“小師弟當真要就建立深入蒙古大漠的商隊?”
戴小蓉也坐了起來,道:“他是這麼說的,看爹和大師兄的樣子,像是真的。”
思索片刻,金子乾嘆道:“小師弟要是真能做成這事兒,那可了不得啊!”
“是啊。”戴小蓉道:“我就是為這個才什麼也不要的。”繼而,她又問道:“子乾,你看他能做成嗎?”
想了想,金子乾道:“小師弟的思路是對的,他要真能建起足以自保的武力,那就能成。”
心熱了起來,戴小蓉問道:“那這能有多大的利呢?”
金子乾肯定地道:“把投入的所有花銷都打進去,也至少會有一倍的利。茶藥布鐵鹽米,這些都是蒙古迫切需要的。要是足夠的本錢,那投入一百萬兩銀子,一趟跑下來,就會有一兩百萬的紅利。”
騰地一下,戴小蓉站了起來。
“你幹嘛?一驚一乍地。”金子乾嚇了一跳。
“收拾收拾,我明天要去代州。”說著,戴小蓉就要下地。
拉住妻子的胳膊,金子乾問道:“你去代州幹嘛?”
趴在丈夫耳邊,戴小蓉把陳海平和孫茜的事說了一遍。聽完,金子乾埋怨道:“我說你這個女人,嘴可真夠嚴的。”
戴小蓉軟語道:“對不起,這是老頭子指著鼻子不讓說的,我有什麼辦法。”
沉思片刻,金子乾道:“是該去,不過你自己去有點不妥。這樣吧,正巧有匹貨要送到代州,這次我親自去。”
戴小蓉喜道:“那敢情好。”
金子乾又道:“小蓉,你還有多少銀子?”
一提到銀子,戴小蓉立刻就警覺起來,問道:“幹嘛?”
笑了笑,金子乾道:“如果小師弟這事兒真要成了,那到哪兒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這是一個機會,雖說將來小師弟一定會看在爹的面子上照顧我們,但這不長久也不牢靠。”
戴小蓉道:“我這麼做不就為這嗎?”
金子乾道:“老人家念舊,現在興頭來了,說搬就搬,但保不定哪天就會想老宅了。所以我想我們出錢偷偷把老宅買下來,到時真有那麼一天,你想想小師弟會怎麼看我們?我看小師弟對爹的感情很深,我們這麼做會比你給他說成親事重得多。”
狐疑地看著丈夫,戴小蓉半晌不語,就那麼直盯盯地看著。
讓妻子給看的發毛,金子乾問道:“怎麼了?幹嘛這麼看我?”
戴小蓉問道:“我說你這人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跟三叔大哥他們斗的時候,你的精明勁都跑哪兒去了?”
金子乾苦笑,道:“我哪有?”
“撒謊!”戴小蓉給丈夫定了性,但仍心情大好,於是不顧明天還要長途跋涉,又好好性福了一回。
第二天一早,給金父金母請安時,金子乾和戴小蓉小小地不孝了一回,他們兩人共謀編了個小小的瞎話。
編完瞎話,吃完早飯,從家裡出來,夫妻倆分頭行事,金子乾去安排送貨的事,戴小蓉則回了孃家。
聽了戴小蓉的打算,戴定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