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點頭道:“都準備好了,就等少爺您的話。”
點了點頭,陳海平道:“李掌櫃,煩勞你派個人去把三爺請這兒來。”
李掌櫃道:“我這就去。”
李掌櫃剛要走,陳海平又叫住了他,道:“這十冬臘月的,你就別跑了,騎我的馬,找個村裡的年輕人去。”
李掌櫃去後,王掌櫃陪著眾人進了餘家。
餘家很寬敞,正房五間,東西配房各四間,另外還有門房四間,每個房間都是六八的格局,寬六米,長八米。
餘家人口不多,當初之所以蓋這麼大,純粹是陳海平為了讓母親高興,給母親長臉提氣才這麼蓋的。
現在正好,在訓練營建好之前,讓師傅和大師兄有了個較好的安身之地。
畢竟是年紀大了,騎了半天的馬不可能不乏累,進院子後,除了給姥姥姥爺引見,陳海平把別的人都擋了。
服侍老頭子在熱熱的炕頭躺下,陳海平對吳昌全道:“大師兄,你也陪師傅一快躺會兒,和師傅嘮嘮嗑。”
吳昌全也已經四十出頭了,跑了這半天累倒不至於,但也乏,於是就聽說聽勸,上炕歇著去了。
第十八章 奸商
從正房屋出來,陳海平見陳啟立來了,他身邊還有五六個年輕人和四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兩男兩女。
這些人是來幫忙的,這兩男兩女四個中年人是村裡做飯手藝最好的。打過招呼,陳海平道:“叔,這四位大叔大嬸今後就專職給我們燒飯,月銀一兩,從這個月算起。”
咕咚咕咚……四個人一聽,趴在地上就磕頭,嘴裡激動地道:“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沒有上前去扶,等了一會兒,陳海平道:“如果再有一次,你們再跪在地上給我磕頭,那這份差事就算永遠沒了。”
迷瞪了片刻,接著就跟膝蓋安了彈簧似的,四個人都蹦了起來。
四人站好後,靜默片刻,陳海平嚴肅地道:“你們聽好,也包括你們。”又轉向那五六個年輕人,陳海平繼續道:“我不是開玩笑,我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跪我,給我磕頭。你們把我的話傳出去,今後不論是觸怒了我,還是我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記住,不許下跪,不許磕頭,一旦有,壞事就會更壞,好事就會變成沒事。”
眾人都不解地看著這位奇怪的少爺,好一會兒,陳啟立道:“你們都聽清了嗎?”
“聽清了。”
“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好了。”陳海平一擺手,道:“你們去準備晚飯吧。”
四個中年人進廚房後,陳海平又對陳啟立道:“叔,你這就傳下話去,明天開始招人,凡入選者即得大米一旦,豬肉十斤。”
陳啟立大略知道些,早就震驚過了,所以還好點,但身後的那些年輕人都有點發傻。轉過身,陳啟立對著發傻的年輕人道:“你們聽到沒有?”
“聽到了。”年輕人開始集體傻笑。
“聽到了還不快去!”陳啟立笑著罵道。
幾個年輕人對陳海平拘謹地躬了躬身,然後轉身樂顛顛地跑走了。幾人走後,陳海平對陳啟立道:“叔,進屋,我們再商量商量,把細則定出來。”
吃過晚飯後,陳海平把眾人讓到了西配房的最裡間。一進來,戴定國有點發傻,這不是澡堂子嗎?
澡堂子當然不奇怪,奇怪的是怎麼把澡堂子砌到房裡來了。
這可真夠古怪的,屋裡東邊是一鋪通炕,南北貫通,但在炕邊和西牆之間的不是地,而是一個池子。
池子裡水氣蒸騰。
“師傅,洗個熱水澡,解乏。”
外間除了一個燒得正旺的灶臺,還有一排木架子,放衣服用的。眾人都脫了厚重的棉衣,然後進到裡間的澡堂。
池子比炕短了一米,進門後有一米的地兒,從這兒可以上炕。炕上鋪著墊高的木板,木板上又鋪著竹蓆。這樣既熱乎,又不烙人,非常舒服。
“我說海平,你可真夠會享受的。”坐在炕沿,吳昌全一邊把雙腳試著往池子裡放,一邊說道。
“這哪是為我自己,這全是為孝敬師傅準備的。”陳海平大言不慚地哄著老頭子開心。
確實舒服,這和澡堂子的感覺完全是兩回事。
池子夠大,進去七八個人鬆鬆寬寬,戴定國、三爺、吳昌全、陳啟立和石頭都先後下了池子,陳海平是最後一個齜牙咧嘴下去的。
忍了